光顧著腳,卻忘了頭,胡秀兒的額頭淺淺擦過晏清河的下顎,讓他本就泛紅的臉一下子繃緊了。
她換過了衣物,還擦洗了一番,離得這麼近,晏清河除了能聞到她身上明顯的皂莢味兒,還聞到了一股說不出的香味兒,很淡,但是很好聞。
而被她擦過的地方,帶著微微的涼,酥酥的癢,讓他忍不住想去撓。
胡秀兒終於平穩的將晏清河放好後,這才鬆開手,關切問他,「剛才是怎麼了?腿疼了嗎?」
晏清河努力壓下心中異樣,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是腳麻了。」
胡秀兒這才注意到晏清河紅了臉,忍不住想笑,趕緊忍住認真道:「這個凳子太矮了,坐久了是容易腳麻,我扶你走一走,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胡秀兒就要伸手扶晏清河。
晏清河卻避開了,他覺得剛才酥酥麻麻的感覺很彆扭,胸口撞上胡秀兒胸口時,那種很軟很彈的感覺也很彆扭,讓他有些不敢讓胡秀兒觸碰。
胡秀兒扶了個空,不解地看著晏清河。
晏清河抿了抿唇,故作自然道:「我自己能走,我要多走走才好得快。」
胡秀兒看著晏清河略顯笨拙地拄著雙拐來回走動,莫名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感慨,完全沒發現晏清河不僅臉紅,連耳朵也紅透了。
晏清河腳不麻了,心裡也不那麼彆扭了,進了屋後,坐在床邊問胡秀兒,「你明天去京城幹什麼?」
胡秀兒還以為他不關心這事兒呢,見他問便實話實說,「我其實還沒想好要幹嘛,就是想去看看。」
晏清河便沒再多問,直到胡秀兒躺下快睡著了,他才忽然來了句,「我病好了,不用吃藥了,你放心,我會賺錢養你的。」
胡秀兒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晏清河被她看的又開始彆扭了,轉身躺平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胡秀兒嘴角止不住的上翹,很想跟晏清河說你睫毛抖的那麼厲害,一點都不像睡著了。
但是她的心卻被這略顯幼稚的話給撫慰了,自從爹去世後,她遇到事都是自己扛,曾期望過宋瑜能幫她分擔,最後卻是他給了她最痛一擊。
重生後,她滿心憤恨,不敢再對任何人抱有期待,寧願自己扛起一切,再苦再累也自己承擔。
可突然有人跟她說,會賺錢養她,這讓胡秀兒覺得她好像也能偷那麼一下下懶,暫時卸下身上的重擔,地緩口氣。
這種感覺真好,心裡暖暖的。
胡秀兒覺得明天哪怕去了京城也找不到解決辦法,她也不怕了,大不了她就跟最開始一樣,挨家挨戶跑,繼續從農戶手裡買豬。
她就不信,那個喜掌柜會把農戶手裡的豬也買空。
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專門賣滷肉,去其他地方收豬頭和下水,日子總能過得下去。
「晏清河,」胡秀兒翻身坐起,一臉認真道:「你別擔心,我能賺到錢,能養的起你!」
晏清河的腦子有一瞬的空白,他不是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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