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帳本,不是玩的,你別給我撕了。」
胡秀兒伸手要奪,晏清河不給,指著上面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十六文,一個圈是一,六個圈是六文,一豎條是十,加一起就是十六文。」胡秀兒耐著性子解釋道。
晏清河又問,「那這個呢?」
胡秀兒道:「一兩三錢,一個叉是一千,一千文就是一兩,一條槓是一百,一百文就是一錢,三條槓就是三錢。」
晏清河往後翻了翻,指著一個麻子臉的頭像問胡秀兒,「那這個人頭是什麼意思?」
「這是劉麻子,我從他那兒拿了一百二十文的豬下水,還沒給錢。」胡秀兒有點不耐煩了,她忙了一天,好累,記完帳就想睡了,沒精力哄孩子。
晏清河卻好奇心滿滿,往下指了指,一個光頭旁邊還畫了個豬頭。
胡秀兒無奈道:「這是禿頭張,我從他那兒拿了豬頭,也沒結帳。」
晏清河明白了,他沖胡秀兒咧嘴笑了起來,「原來你不會寫字啊。」
胡秀兒愣了片刻,羞惱地奪過小本本,瞪了晏清河一眼,「不會寫怎麼了?我能看得懂就行。」
晏清河哈哈大笑,胡秀兒被他笑的紅了臉,忍不住想捶他,又怕打到他傷口,只能用力瞪他。
以前傻傻的只會鬧人,現在不那麼傻了,卻學會取笑人了。
真是,會氣人啊!
「你好兇啊,」晏清河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縮了縮脖子笑嘻嘻道:「不過你凶起來挺好看,眼睛大大的,臉紅紅的。」
胡秀兒呆住了,過了片刻才覺得自己好像被調戲了。
可始作俑者雖然笑的淘氣,眼睛卻依然清澈純淨,沒有半點輕浮下流,就好像只是隨口說了句大實話而已。
弄的胡秀兒生不起氣來,只得叮囑他道:
「這話在家跟我說說也就罷了,出去了可不許隨便亂說,尤其是對著年輕女子,當心人家把你當下流胚子抓起來。」
晏清河不解,「為何?好看還不許說麼?」
胡秀兒頭疼,你若是個三歲小兒,這麼說當然行,可你是個大男人啊,當面隨便對女子評頭論足,不是下流胚子是啥?
可這話跟他又說不通,他肯定又要問下流胚子是啥,然後一直問,沒個完。
想了想,胡秀兒試著跟晏清河解釋道:「要是有女子當著你的面,對你的相貌指指點點,說個沒完,你覺得好嗎?」
晏清河理所當然道:「我本就長得好,但凡女子看了都要誇讚,只要不吵到我,我覺得還行。」
胡秀兒愣了愣,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人,不僅臭美還自戀。
晏清河見胡秀兒笑的眼眉彎彎,臉頰瑩潤動人,唇紅齒白,像一朵盛開的花,明艷不可方物,不由真心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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