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的視線從臉看到他身下還有一點弧形起伏的襠部戛然而止。

「你幹嘛衣服不穿好？」她把頭別過去，胸腔里的心跳個不停。

梁懷言赤著腳走到她身邊停著忽然就想逗逗她，反正他等會也要洗澡。

一條赤裸裸的胳膊撐在她桌上，他側身歪頭看她「咱們以後還能講道理嗎？」

言清婉看著他的手，似乎在分辨什麼。

「梁懷言。」她很認真地問「你洗手沒？」

梁懷言把另一隻手攤開給她看「洗了。」

言清婉放心地說「那就好。」

他身子傾斜著，周圍都是他的味道。

「以後還能講道理嘛？」梁懷言看著她顯然心不在焉的側臉，禁不住捏了捏她的耳垂。

「我哪兒不講道理了？我又沒耽誤正事。」

「你真的很忙嗎？」

「當然！」

梁懷言雙手伏在桌邊，她被圈在他懷裡，若有若無的肌膚相貼。

他滑動滑鼠，點進她的論文開始看，隨後笑了聲。

「目前發展趨勢……」他好笑的念出來。

言清婉關上了筆記本，扭頭剛好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不自然地挪開視線瞪著他。

「言總前天論文也是只寫到這個地方。」他狀若無意地說「我記錯了嗎？」

言清婉懶得裝，直接抱胸往後一靠撞上他堅硬滾燙的胸膛「我就是不想拿，就是不講道理。」

她拿準了梁懷言對她沒辦法。

梁懷言一垂頭視線就不經意看到她內衣的邊緣，喉結滾動一下把注意力放到她臉上，略略挑眉閒散地撂下一句「我其實沒洗手。」

說完他就邁著步子去自己的房間拿了衣服和內褲下了樓。

「這桌子很貴。」言清婉咬牙切齒的在他身後喊「你把髒東西粘在上面了我就不想用了。」

走到她視線中央，梁懷言叉腰抬頭又冒出來一句「那我也不賠。」

言清婉捏緊了手上的滑鼠，差點沒忍住就把手上的滑鼠扔到他臉上了。

「你到底洗沒洗？」她不死心地又問。

梁懷言褲子拖在地上，松垮的褲子顯得他有幾分吊兒郎當「沒洗。」

「你好煩啊。」她煩躁地把筆記本端到一旁的小椅子上，氣呼呼地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碼字，被他氣得不想說話。

也拿他沒辦法。

……

十幾分鐘後，梁懷言洗完澡穿著藍色的T恤上來。

言清婉還坐在地上，眼神透著睿智但是表情還是有點生氣。

「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她看都不看他「看你就煩。」

梁懷言蹲在她電腦後面，撐著腦袋看她「你都沒看我怎麼就煩？」

「不想看，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