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拉著她的手，攥的很緊，算下時間就是和他分手那一年，幾件事情一關聯，他也猜到了她當時的舉動。

「他的錯誤和你無關。」

「但我還是走了心，背負了好幾年的壓力。」司南語氣輕飄飄。

林楓捏了捏她的手心，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我這次探監，半年才能約一次，背著我媽，我不知道待會可以說什麼。」司南視線落在窗外的農田禾稻上。

「沒事，我陪你。」

一小時的車程，車子停靠在肅穆的大鐵門前。

「我想自己進去，你在外面等我好嗎？」

林楓：「好。」

目送司南走進去，林楓下車，靠在路邊喝水，陰天的塵埃里有潮濕的腥味。

秋風捲起的乾枯落葉，滾落在他運動鞋邊。

半小時後，司南走出鐵門，一路小跑，林楓張開雙臂，擁抱她，緊緊抱著她。

「走吧，吃點好的。」

他不問，她也沒有煽情，只是淡淡的對視，司南的眼眸里有鬆弛感。

*

司南帶著學妹去了南方貧困山區，她接了一個法律援助，是當地村民因工廠污水處理不當，讓老人小孩免疫力下降的案件。

條件艱苦複雜，取證之道路漫漫。

林楓見到司南的時候是一周之後，他安妥了公司的事，驅車前往，六百公里，跑了兩天，當地信號不好，根據司南發來的定位和村民的指引。

林楓在一個小溪邊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簡單的灰色T恤，藍色衝鋒衣，寬鬆的牛仔褲，運動鞋上灰濛濛沾滿泥巴。

頭髮束在腦後，幾縷髮絲貼在耳畔，被風揚起划過臉頰，臉上沒有多餘的顏色，沒有粉底液口紅腮紅假睫毛，完全的原生態。

山區的紫外線讓司南白皙的臉龐暗了一個色調，但整個給人感覺更健康。

她正在和幾個老人村民交談，仿佛就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女孩。

林楓輕舒一口氣，不自覺舉起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畫面很美。

他靜靜站在不遠處的土堆上望著她，正午過後的太陽直射溪面，反射出波光粼粼的銀光，公狗追逐母雞發出可愛的叫聲。

旁邊的學妹搗了搗司南的手肘，「旁邊那位帥哥看你好久了。」

司南轉眸，兩人視線在空氣中流轉交錯，相視一笑，有著絲絲纏繞的柔情。

司南快步走向他，他站在原地等她，擁抱她，在額上按下一吻。

「來了也不喊我，還站在旁邊偷偷看村姑。」

「不是村姑，是村花。」林楓一如既往地嘴甜。

「這幾天風塵僕僕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