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不冷靜，林楓，我很早就說過，你們的阻礙太多，我才是和她最合適的人選，才是那個和她走到最後的人。」

陳沐陽指尖敲打著桌面，司南捂著嘴巴，眼眶泛紅，視線落在窗外。

他清風如月的眸子看著司南，只是微微蹙眉，情緒穩定。

「我不同意，司南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林楓憋著怒氣。

陳沐陽把玩著桌前青花瓷茶杯，「你憑什麼？憑你會打架嗎？還是那種舔狗式的廉價付出？」

坐在對面的司南眼淚禁不住簌簌下落，陳沐陽抽了張紙給她，嘴唇抿了抿。

「鱉孫子找死，陳沐陽，老子不信你的鬼話。」林楓撐在桌面，捏緊了桌沿，身體搖搖欲墜。

「林楓，你有什麼能力給到司南幸福呢？不要再纏著她，她很煩你，都成年人了，利落些。」

陳沐陽不再給他罵人的機會，果斷掛了電話，對面的司南早就泣不成聲。

再講下去林楓該懷疑了，陳沐陽的幽黑的雙眸一直看著司南。

那麼痛苦嗎？那麼心疼嗎？那麼不舍嗎？

司南靜靜哭了好一會，那些話雖是陳沐陽為了勸退林楓的說辭，但句句都扎在她的心口，他聽到這種話該有多難受。

自己從沒覺得他是舔狗，從沒覺得他的付出是廉價的，從沒覺得他配不上自己。

司南整了整情緒，站起身，「謝謝你，陳沐陽。」漠然抽身離去，座位上殘餘著少女清甜的尾香。

陳沐陽注視著她的倩影漸漸消失在街角，樹影剪碎了陽光的餘暉，斑駁的影子落在茶杯里，繪成搖晃的圖案。

「是吧，我又一次成為了你的擋箭牌，用起來還趁手吧？司南！」

從第一次見到司南，陳沐陽就覺得她與眾不同，她似乎並不擅長利用自己的外表，或者是壓根不覺得那是什麼優勢。

她外表柔弱，實則要強，看似妥協，其實內心住著一個要掙脫世俗的小宇宙。

她站在古城下側眸微微一笑，似是從厚重的歷史中走出來的水鄉女子，直沁心肺，那一刻他心跳加速。

他的視線不自覺會追隨著她，在眾多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她，她不庸俗，她站在演講台上熠熠生輝，她不世俗，跟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她自有她一套的人生信念體系。

她走到他的教室窗前，輕柔魅惑地喊了聲「陳沐陽」，嫣然如花地對他一笑，他覺得自己魂飛離體。

她在自己表白的英文下劃線，那一刻他覺得黑板都是彩色的。

他和蘇敏兮吵架，他壓根兒不想知道是非對錯，他就想保護她，就憑她拽著他的胳膊站在他身後，拗著下巴嬌嗔的模樣。

哪怕後來細細琢磨出來，自己不過被她當了回槍使，她演了回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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