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依舊閒淡散漫的樣子，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對女朋友要求很高，成績一定要年級前十，英語要好，個子不能太高，不能超過165，人要漂亮，白白淨淨的，不是這個條件我不談。」

對方眉眼一挑，「你是不是有暗戀對象了？」

他輕聲笑了笑，不言語，不否認。

暗戀？還真有那麼點酸澀，總歸像是見不得光的關係，時刻小心翼翼。

這明晃晃的表白，不知道那丫頭能不能別生氣了呢？他思緒飄散。

陸婷婷把這八卦告訴司南的時候，「我怎麼覺得楓哥說的是你呢？這年級前十名就那幾個女生，只有你符合這條件。」

「他那麼跟人說的？」司南神色晃了晃。

「可不嘛，還承認自己暗戀，你倆到底啥關係？」

司南低著頭做題，「就是兄妹關係啊。」她只想平平淡淡到高考結束，不想被人議論和影響心情。

即便要公開也是等到高考後吧，倘若現在掀起什麼軒然大波，傳到自己媽媽那又不知道會怎麼埋怨，搞不好揪起來直接回老家。

說到自己母親，真的好長時間沒聯繫，連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時候都沒有一條簡訊，也沒有問自己的考試成績，發的微信也沒回復。

這天放學看見其他家長來接孩子，那個親熱勁，司南心裡咯噔一下，她都不管自己錢夠不夠花嗎？

回到家後司南就帶著一肚子怨氣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幾聲後，對面傳來一個中年男聲，司南微微一怔，是那個男人嗎？

「餵？」對方再次確認。

「啊！」司南說。

「你是王女士的女兒程司南是嗎？」

「對。」

「我是江城公安局的李警官，你母親現在處於調查階段，不能和外界聯繫，你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司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又反應過來，「你哪個詐騙團伙的？還搞這一套，我媽人在哪？不說實話我立馬報警。」

對方輕聲笑了笑，「行，我的警號是……..」

司南掛電話前氣勢洶洶地說，「好，你等著。」

她怎麼可能相信這種電話，但經過一番電話調查後，……

她最後的電話打給了她爸的司機。

坐在檯燈前的司南楞楞地發呆，草稿紙上記錄了一條條信息和電話，手裡的筆戳破了紙張，留下一攤墨跡。

她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