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之前自己上的是精英學校，誤以為人的智力是可以按流程培訓出來的，但到了這種散養學校後顛覆了認知。

原來人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老師和學校只不過是個篩選機器，只能錦上添花，並不能雪中送炭，有些學生拉一拉就上來是因為本身就是個好苗子。

天賦這東西，老天爺追著餵飯，努力在它面前略顯蒼白。

即便經歷了兩個高三，司南的數學成績依舊做不到舉一反三，卡在那個檔口上不去，而文學科目輕輕鬆鬆幾乎不費什麼勁。

「我很好奇，你啥時候學的物理？」司南晚飯時好奇地問林楓，他漫不經心地刷手機。

林楓抬了抬眉，「手機店裡逼的，拆電路板，拆手機，拆電腦，不會的網上查資料，看視頻教學，再翻翻書，搞懂原理就簡單了。」

他說的輕鬆，司南搖搖頭，「你這馬上要去競賽了，要不要集中訓練做題？」

「物理公式就那麼些個，不複雜，我還不如多看看科學論文，比較有意思。」

有意思？司南看到那些公式就懵逼，「那你數學咋樣？能讓我提提分嗎？」

林楓抬起眼眸，閃爍著亮光，來了些興致，

「嗯？程老師要我幫忙？」

第46章 你喜歡她對嗎？

這個程老師怎麼聽著就很邪惡。

司南撇撇嘴，喝了幾口湯，語氣淡淡，「這數學我應該去找陳沐陽，他參加數學競賽的。」

林楓眼裡閃過一絲暗淡，「這數學筆記做的好，不代表就能把你教好，能把物理學好的人數學不會差。」語氣酸酸的。

司南表情靈動，「那等你數學考到140分再來教我吧。」

林楓瞳孔微沉，晃過一絲複雜情緒，好像自己又掉進了什麼坑裡，卻又是甘之如飴。

……

林楓喜歡打籃球，速度和競技帶來的多巴胺讓身心愉悅。

陳沐陽打籃球也不差，他享受每次進籃筐帶來的滿足，少年總有著無處發散的精力，並不著眼於書本課桌，還有漫漫長河裡的生活。

放學後的籃球場相遇，兩人都卯著一股勁，一個野性一個沉穩，一個激進一個靈巧，行雲流水般的控球，流暢的肌肉線條，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旁邊的男生都成了他倆的陪襯。

林楓的體力上更勝一籌。

兩人坐在台階上，林楓猛灌了一瓶水，打量著眼前這張濕漉漉又完美的臉龐。

陳沐陽呼吸急促：「我第一次見她就在這個操場上。」

林楓表情一怔，他知道他說的她是誰。

「是我主動找她說的話，跑來跑去的小個子，明明身體不舒服，卻一直堅持在寫稿，沒有人像她這樣專注認真，她可以偷偷閒，但就有股誓不罷休的執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