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霧聽到沈厭川說的話，背後突然涼嗖嗖的，「首先我跟你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其次我跟誰說話，做什麼事情，是我的自由。」

秦星霧說完，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直視沈厭川的眼睛，把頭扭向一邊。

沈厭川直接氣笑了，「普、通、同、學、關、系？」

「自由？」

秦星霧不自覺的咬著嘴唇，沈厭川每說一個字，秦星霧都感覺像是在被處以極刑。

成為同桌之後，沈厭川好像一直在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如果此時此刻秦星霧直視沈厭川，那她就一定能看到，沈厭川眼底的偏執，幾乎病態的偏執。

他不是什麼完美的人，但是他可以裝啊……

「聽說放榜了！快去看看！」

「不是吧，這齣成績出的也太快了！」

「不過就是一次期中，怎麼還放上大榜了？」

「不知道不知道，快去看看吧！」

教室外聲音傳來，沈厭川和秦星霧兩個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走，去看榜，看完之後，你最好把剛才說的普、通、同、學、關、系給我收回去。」

秦星霧突然有些害怕了，面對未知的考試結果，秦星霧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情緒。

想守住第一名的位置，還是想讓沈厭川拿下第一名的位置？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操場走過去，沈厭川臉上的自信是收不住了，反觀秦星霧的表情，毫無波瀾。

江郁安一看到沈厭川過來，就連忙湊了過去，「川哥，你……」

沈厭川打斷了江郁安說的話，看向秦星霧，「去看榜吧，一會兒回來記得叫我一聲男朋友。」

江郁安: ……

秦星霧: ……

「川哥，要不你自己先看看榜呢？」

沈厭川對上江郁安的眼神，眉頭一皺，站到了大榜前面，年級第一的位置，赫然是秦星霧的名字。

沈厭川的名字，在年級第二的位置。

一瞬間，周圍的氣氛都降低了一個度，沈厭川黑著臉離開了大榜前，往教學樓里走去。

「他是年級第二。」

江郁安嗯了一聲，「小嫂子，你都不去看看榜嗎？」

秦星霧搖搖頭，好像比起看榜，沈厭川現在更需要她。

秦星霧回到班級並沒有看到沈厭川，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就趕緊往天台那邊跑去。

沈厭川正在學校天台吹風，看完成績之後，從心底油然而生的頹敗感，手動了動，嗯，沒有煙啊……是啊……已經戒了。

不是成績讓他有了頹敗的感覺，而是他好像錯過了一次追到秦星霧的機會。

突然一隻白白淨淨的小手出現在眼前，手掌心一顆薄荷糖靜靜地躺著。

「不是年級第一也可以有糖吃。」

沈厭川沒有搭話，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手腕上的粉色頭繩。

秦星霧舉的有些累了，抿唇，想要把手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