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伸手去拉了下陳導的襯衫衣角, 見陳導沒有反應，又抓著他的衣角扯了三下。

「咱們節目組沒有布置黑板牆裡面攝像頭。」張副導說糊啊聲音很低。

「我知道。」陳導說。

「也沒有準備那麼逼真恐怖的鬼手……」

「我知道。」

「也沒有在黑板裡面藏這麼多具屍體……」

「……我, 知道……」陳導臉色都冷凝了。

張副導問的問題都在陳導的腦海里迴蕩過不知道多少遍了，現在聽著人在耳邊問出來, 陳導身上的寒毛還是一根根林立起來了。

「是鬼, 第三軍校裡面的鬼……」

張副導面部的肌肉在瑟瑟抽搐了，驚恐過後, 冷靜了下來開口說, 「已經多少次了，在直播的現場出現鬼魂……」

「不知道, 很多次了，從第一次直播開始……」

張副導越想心裡越害怕，他們沒有想到今晚在「廢棄第三軍校」直播會發生這麼多恐怖事情的，更加沒有像蛋糕三年前一夜之間被殺的一百多名軍校生的屍體，真的就在直播間裡面一具一具找出來了。

三年前臨江市刑警大隊全體出動，甚至還請了隔壁市區的刑警大隊隊長和隊員過來幫忙偵查，他們在「廢棄第三軍校」裡面苦苦尋找軍校生的屍體, 幾乎吧整座第三軍校都掀翻過來了，卻連一個軍校生的屍體都沒有找到。

別說是軍校生屍體了，他們甚至連這些被殺的軍校生兇案現場在哪裡都不知道。

稱道和張副導真的是挖空腦袋都不會想到，兩個市級刑警大隊在第三軍校沒日沒夜翻找了將近半個月都沒能找到的軍校生屍體，他們節目組居然只用了一個晚上不到的時間，就把被用泥土紅磚砌在黑板牆裡面的屍體找出來了……

稱道和張副導看著爪機屏幕，兩個人眼睛都瞪圓了。

太匪夷所思了，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事情要不是他們就在第三軍校現場，要不是這個「驚悚現場直播」節目是他們倆親自錄製的，他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的，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陳導仰頭深深吸入一口涼氣，儘可能平復心底的驚駭。

他偏過頭看一旁的張副導，心有餘悸，「張元，你說，咱們的這個節目還能夠繼續進行下去嗎？」

張元微微頓了下，沒有想到陳哥會問這個問題。

「陳哥，怎麼了？」

陳導眉頭蹙緊，臉色深沉，「沒有，我是在想連兩個市區刑警都找不到的軍校生屍體，在我們直播間不到一個晚上找到了，兩個市區刑警都查不出來的兇案真相，在咱們節目組不到一個晚上就都查清楚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