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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淡淡答:「徐先生最近比較忙。」

「是,他總是很忙。」蘇青瑤點頭,又搖一下頭。「講起來可笑,四年多、快五年的夫妻,我卻始終搞不懂他的想法。跟患了疑心病似的,這一秒覺得是真,關於這段婚姻、關於他、他的情感、我的情感……可下一秒又開始質疑起來,覺得這全是假,我不過是他花重金買來的玩偶,我的情感是一個可悲錯誤……沒想到,最後連分開也是這樣……」

句子越來越長,話音也越來越低,到後頭,近乎是喃喃自語。夢囈似的說完,蘇青瑤立起左臂,手心撐著滾熱的額頭,一陣陣的眩暈。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大抵是在監獄內病了、餓了太久,連說話也變得吃力。

為什麼呢?她想。他是在可憐我嗎?在發善心?徐志懷那樣高傲又冷酷的人,也會發善心嗎?

對面的男人保持著一種專業的沉默。他是個經驗老道的律師,處理過太多離婚糾紛,她的埋怨與低語算不得什麼。

她閉上眼,保持扶額的姿勢,約莫有一分鐘,而後短促地吸了口氣,回過神。依舊冰冷的掌心順腮頰滑落,轉而提起鋼筆。

擰開筆蓋,金色的筆尖懸停在徐志懷的名字旁,微微發起抖,一滴極細小的墨汁隨之落下,污了男人寫「懷」字時最後那重重的一點。

她茫然地抬頭,望向律師,蒼白的嘴唇無聲地翁動。不等她擠出聲音詢問,律師便打斷,說不礙事,叫她只管簽。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蘇青瑤動筆。

筆尖鋒利,落在紙張上,一筆一划都發出沙沙的聲響。橫折豎彎鉤,纖細的三個字垂直墜下,與男人的姓名對齊,並排站立,就像他們結婚請柬上的油印字。

她簽完,律師拿走瞧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在「證人」二字的下方簽署自己的姓名,並寫下日期「中華民國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日」。他將乾淨的那份文件折好,放入公文包,繼而起身,沖蘇青瑤禮節性地點一下頭,離開。

沾染上油墨的協議被留在桌面,蘇青瑤望著紙上的墨點,不由悲從中來。

她心有不甘地做出選擇,一路往前,執拗地走到眼前這般近乎眾叛親離的境地,好像終於能擁有什麼,但又確實一無所有。

接下來要往哪裡走,要走到哪裡去?恐怕現在沒人能回答。

都結束了。

她提起手提箱走出警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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