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她,鼻子、眼、嘴巴,和四年前差不多,非要細究,眼角眉梢,確實多了幾分女人的風韻。
剛娶進家門的那年,她不過是個可以任他取樂的孩子——多可怕的形容。
徐志懷望著她,問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天,她做了什麼。蘇青瑤心虛,輕輕答,沒什麼,出去隨便逛了逛。徐志懷又問,有給我買禮物嗎?蘇青瑤半真半假地撒嬌,道,就住在這兒,有什麼好買的?再說,你回杭州也沒給我帶東西。
徐志懷望著她好似生悶氣的小臉,溫和地笑了下,說,我有。
蘇青瑤噎住,想要躲什麼可怖東西那樣,起身欲走。
徐志懷隨之起身,雙臂從背後攬住她的腰,像撈月亮,穩穩提起,偏頭,輕輕咬著她的耳朵。
「好了好了,又不是在怪你,連這都要發小脾氣。」他說。
蘇青瑤掰開他的大手,兩腳落地,轉身推他一下,沒使多大力。她揚起臉,烏黑的眼珠子看向徐志懷,他仍微微笑著,未覺察出她多變的緣由,甚是寬容的模樣,像對小貓兒,或是小孩兒,無差,反正這兩個都極愛耍脾氣。
蘇青瑤的神態一下變得很複雜。
徐志懷瞧見小妻子似怨似憂的神態,無端的,有些心緒不寧。
「怎麼了?」他問,臉沉下來。
徐志懷自認並非喜愛疑神疑鬼的男人,但落到她身上,他卻變得極愛揣度,仿佛攥緊一文錢不肯花的盧至。
他總覺自己的狹隘,需怪她太沉悶,柔順的同時也冷酷。
他偶爾會覺得,她與他之間,恍惚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她將自己塑封在內里,虛虛地微笑,甚至虛虛地和他日夜相對、同床共枕,而內心的某部分一直在怨著什麼。
但這樣的推測徐志懷不太信,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待她很好了,他要有妹妹、有女兒,絕不會像對她這樣好。
蘇青瑤沒吭聲,上前半步,踮起腳去吻他,嫣紅的舌尖探出來,鑽進對方的唇內。
徐志懷俯身,擁住她,手摩挲著腰肢,去解她的旗袍扣。
蘇青瑤覺察出他的心思,雙肩一聳,慌忙止住他,身子緊繃地說要關燈。
徐志懷放開她,叫她上床,自己去熄燈。
啪!一聲細響,眼前全然陷入黑暗。
蘇青瑤踢掉拖鞋,雙足仍套著羅襪,衣襟半敞著,躺上床。腳步聲漸近,他坐到床畔,手握住她的腳,隔著襪子,吻了吻腳心。蘇青瑤渾身一麻,小腿直往裡縮,男人的眼神在黑暗裡浮沉,手隨著她蜷縮的小腿往上,脫去她的旗袍,手臂那塊兒的綢的微微發涼,是剛才被毛巾沾濕了。
他吻她的額頭,繼而是面頰。
掌心落在漸漲的胸口,白里點綴一抹紅,形如雞頭米。
揉捏,雪白的胸脯蹭著手心,徐志懷俯身,虎口自下托著,在頂端的嫣紅落下一吻。蘇青瑤悶哼,撐在床褥的手肘驟然一縮,身子朝前挪了幾分, 面頰隱匿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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