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 我想和他試試,但我不能離開志懷。」蘇青瑤目光始終琢磨著對面人的臉色。
譚碧聽完,輕巧道:「那蠻好,我手頭恰好有一間小客寓空著,給你用了。」說著,便要起身去拿鑰匙。
「我不是這意思。」蘇青瑤急忙牽住她。「阿碧,我還沒想好。」
「有什麼好想?你有意,他也有,過個露水情緣唄。」譚碧立在那兒,一股懶洋洋的騷勁兒。「人生苦短,這場仗算把我打明白了。」
蘇青瑤緩慢地搖頭,哀婉道:「一是志懷從未做過有愧於我的事,我良心對不起他。二是若真做了,我便是淫婦,這個社會永不會寬恕我,連律法里的通姦罪也要趕著來判我兩年徒刑。」
「什麼叫淫婦?」譚碧冷笑。「早幾年說,穿紗制旗袍的全妓女,再往前,胸脯大的是盪/婦,再再往前,丈夫死了改嫁的都不檢點。按那樣講,天下的女子,哪個不淫、哪個不盪?與其憋著,忍一輩子,倒不如痛痛快快按自己的心意做淫婦。哪怕就一次。」
蘇青瑤頓時啞然,失神片刻,心裡的邪念占據上風,竟無法反駁了。
因為她腦海里,能論證譚碧這番瘋話的典籍實在太多。
什麼是節婦?是十五六歲的姬妾為老爺守節,獨居小閣,不出戶、不見人,直至兩鬢斑白、皤然老媼,這叫節。可世上又有幾個有知覺、有情感的人,能將自己鎖在閣樓苦熬五十年?又有幾人敢說,丈夫亡故,自己便懸樑自盡,生死相隨?
那餘下的,苟且偷生的,邁出門的,去花園的,與外男交談的,不都是淫、都是盪嗎?
譚碧見她不言,軟下語調,又說:「這樣,我這裡有兩把鑰匙,一把給你,一把給四少。後天,你若是去了那間客寓,就是應了,男歡女愛,誰也不欠誰。若哪一方沒去,就是讓對方徹底死心,往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蘇青瑤嘆息:「萬一事情敗露,會牽連到你。」
「蘇小姐……不,青瑤。」譚碧開口。「像我這樣的人,對自己箱裡到底有多少錢,一清二楚。我從不敢說自己是個好人,我很下作,但我知恩圖報。」
蘇青瑤不禁辯解:「我不為你報答我。」
「誰說要報答你了?我是叫你欠我人情的。」譚碧輕笑,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想親側臉,卻顧及著自己的大紅唇,只得隔空啵一聲,又笑吟吟地替她理好碎發。「再說,我會怕徐志懷?他那些個叔伯,哪個沒沾過我手裡的姑娘,指不定將來,他還得叫我一聲乾娘。」
蘇青瑤聽後,不由去想徐志懷管譚碧叫乾娘的情形,忍不住發笑。但想那媚視煙行的主兒是譚碧,這當乾娘的豪言壯語,又無端多出幾分合理。
譚碧媚眼如絲,指尖沿著下頜線,輕輕颳了下她的臉,而後轉身到裡屋拿鑰匙,交給她。蘇青瑤猶豫片刻,還是接下。
她問她,假如她去了,回家前,有什麼要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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