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蓉過得再不舒心,有一點是好的,她絕對愛自己,永遠為自己的意願服務,不會屈服於任何人或事物。
「你少操心她,」卓曼早餐都暫停了,起身去酒櫃盤點,她自己喝得不多,又喜歡保留空瓶子用來冬天插花,酒櫃從外面看不出哪些喝完,哪些還沒開封,之前孫有儀來喝酒,卓曼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很多時候並沒有仔細留心,這會兒發現孫有儀白天也在喝酒,不由警醒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酒櫃搬家時剛填滿,如今大半已經是空瓶了,而她搬家至今不過半年,這半年裡孫有儀每個月不過來兩三次。
卓曼又震驚又愧疚,轉頭看向孫有儀:「有儀姐,你喝了多少?」
孫有儀沒當回事,只以為她心疼收藏的酒:「欸,喝多少都給你補上。」
卓曼當然不是心疼酒,她只是愧疚於自己到現在才發現孫有儀的問題:「不是酒的問題,是你的問題,」卓曼坐到她對面,「你喝得太多了。」
「噢,我變強了。」孫有儀淡定道,「你少操心我,想想你自己,遠舶已經到手了,要常去寧波轉轉。」
文明社會,除了資本明面的進攻,從內部獲取更多掌控權的路徑其實單薄且漫長,無非是通過遠舶的強勢運作「說服」更多股東獲得第二個遠舶、第三個遠舶,以逐步吃下大部分海運業務,其中權力人心的傾軋拿捏需要萬分的耐心與靈活。
孫有儀會幫助遠舶建立標杆,幫助卓曼立足腳跟,更會在最後階段與卓曼裡應外合,進行資本狙擊。
卓曼點頭:「我會的,你放心。」又認真對孫有儀建議,「有儀姐,去找一個心理醫生吧。」
孫有儀條件反射地就要拒絕,對上卓曼嚴肅關心的眼神,又將放蕩不羈的話語咽了回去,她不正面回應,只起身要走:「行了,你好好的,我走了。」
卓曼不便多勸,只在她出門前平靜地說了一句:「有儀姐,我在海盛需要你,鳳蓉在家裡也需要你,就當是為了我們兩個做妹妹的,去看看吧。」
孫有儀腳步停了一瞬,回頭笑罵:「上輩子欠你們的。」
卓曼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包子,笑了笑:「想吃上次你給我們帶回來的蝦餃。」
孫有儀忙著穿鞋:「好好好,大小姐們。」
門關上,卓曼放下心來,又給鳳蓉發消息:「最近沒事的話,回來陪陪有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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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接到奶奶住院的消息時正在雲天碼頭現場,她遙望過多次的地方,切切實實地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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