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怎麼了?」楚煜鳶有點擔憂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江一晨低頭看了一會兒他安靜的眼眸,突然低頭有些粗暴的吻住了他。
楚煜鳶猝不及防,但很快反應過來,啟唇讓他侵入。
與以往不同,這次的纏綿有些粗暴,哪怕聽到了楚煜鳶有點忍受不住的哼聲,他也沒有放開,直到身下人因為窒息有些哽咽,他才緩緩放開,任由人靠在自己身上大口喘息。
江一晨體內真氣流轉,氣息幾乎沒什麼變化,他撫摸著楚煜鳶的嫣紅的唇,輕輕替他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溢出來一聲不知什麼意味的嘆息:「小殿下……」
楚煜鳶緩過氣來,竟然奇異地明白了他在想什麼,抬頭認真看著他:「權勢之爭本就你死我活,是以我也不會考慮任何情面。但我永遠不會把這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江一晨微微閉了閉眼,笑了起來:「嗯,我自然信你。」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而未來……我亦會交託所有信任。
如楚煜鳶所料,山雪明下手可謂狠辣,這麼多年的心腹不是白當的,借著查莊瑞這個由頭,把戶部上上下下全部清洗了一遍,戶部的辦公衙門幾乎空了一大半,搞得朝野上下風聲鶴唳。
沐黨其他人不得已紛紛斷了自己和戶部的聯繫,生怕山大人殺紅了眼把自己牽連進去,沐黨盤根錯節的勢力突兀地空白了一大片。
大理寺本就明哲保身,沐黨紛紛蟄伏,加上馮和正一力敦促,山雪明從旁煽風點火——很快,莊瑞父子及其黨羽,數十人罪行坐實,判處斬首,財物盡數收歸國庫,家丁下人全部遣散,嫡系族人流放三千里,旁支革職出京,永不錄用。
收繳的家產很快填了戶部一半以上的庫房。
山雪明站在有些空蕩的戶部衙門裡,看著剩下的心腹們,十數年來第一次笑得真心實意:「諸位,承蒙聖上恩典,如今戶部有此新氣象。而今雖然年關將至,但還請諸位務必同心戮力,做好氨肥的存儲和調配,在來年春耕之時將氨肥推行全境,可莫要負了聖上的期許。」
台下眾人齊齊作揖:「是。」
年關將近,玉京城內喜悅的氣氛漸漸彌散開。
但沐府內卻是一片安靜。
沐文曜的嫡長子,沐修齊臉色陰沉地匆匆跨過院門,到了沐文曜的書房。
沐文曜淨手焚香,正在寫一幅大字,見他進來,慢條斯理地發出一個音節:「嗯?」
沐修齊怒氣一窒,規規矩矩地行禮:「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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