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差點就憋不住笑出聲，跟屍體打過這麼多年交道的他才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呢，都是些心理暗示的把戲罷了。

於是他也儘量保持住尷尬而不是禮貌地微笑回應道：「大師您放心，干我們這行的就是要衝在人民面前，在危險之中負重前行，習慣了也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了。倒是大師您平時深居簡出，應該還沒聽說跟您有合作慈善基金項目的馮普川出事了吧？據我的線報稱，您的新宗教宣傳網站上還用著跟他的合照，好像關係不錯的樣子。那正好您今天來都來了，就配合我們警方調查回答幾個問題吧。」

老徐自顧自地拿出一份卷宗，完全無視了面前笑容凝固的大師。

感覺到情勢不對的律師看著大師的眼色剛想說什麼，卻又被玄虛子一個擺手攔住了，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戰戰兢兢地咽了咽口水。

這時老徐已經翻到了想要的資料，擺在二人面前。

「您作為創始人能否解釋一下慈善基金帳目里的這些捐贈項目為什麼每一筆的流向都不明確，像是這裡與A集團的合作捐贈貧困地區日常藥品箱就高達千元，裡面具體的藥是什麼有多少都沒有標明，但粗略算算也應該遠遠超出了市場價格，這您知情嗎？如果不知情的話，又是否是管理失職了呢？」

這下玄虛子表面的笑容更用力了，眼神卻變得愈發陰鷙，兩頰發腮的肉仿佛都在微微顫動。

與此同時直播間中的視頻在奇怪的儀式結束時戛然而止。

韓姜雪切回畫面嚴肅開口道：「正如大家所見，剛剛的視頻其實是他們這個新宗教的新人入教儀式，中間躺著的新人會喝下一種藥水，能讓他有種奇幻的瀕死體驗。儀式開始時將由高級別的教徒帶領教眾對其進行念咒並播撒聖水，這個過程就叫做喚醒儀式，意味著死亡後接受神的洗禮就可以重獲新生。」

彈幕對這種古怪儀式的討論一下子炸開鍋。

【啊這…怎麼看起來這麼像邪教啊？ 】

【詭異得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救命！ 】

【不是吧不是吧，這我三歲侄子都不信，怎麼還有這麼多明星站台？ 】

見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韓姜雪這才開始拆解說明。

「大家現在之所以覺得信這種故弄玄虛的把戲人很傻那是因為我們站在局外，是以一種上帝視角才能清楚其中的問題，而往往身處其中的人是感知不到的，正所謂當局者迷。大家可以跟我換一種角度代入，看看你還能保持多少的理性。」

【我一定能行！唯物主義萬歲！ 】

【還沒有人能從我身上薅到羊毛，因為我窮到一根毛都沒有了哈哈…】

【絕對沒問題，我應該能堅持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