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並未彎的很低,頭卻低的很,被蕭灼扶起來後,頭已經半低著,不會直視蕭灼與蘇煦二人。
「齊大人可是郾城齊家人?」蕭灼也不慣著他,直接蹲下身來,抬頭看著齊淵。
被蕭灼突然的下蹲嚇得不輕,齊淵連忙跪下來,魂不守舍道:「是,下官……是……出身郾城齊家。」
「你緊張什麼?」蕭灼拿出袖中的匕首,用匕首的鞘抵著齊淵的脖子。
一點一點的將他抬起來,抬到能與蕭灼平視的程度。
齊淵長得比蕭灼稍遜一籌,但也可以在近距離平視蕭灼。
按理來說,郾城齊家出來的人各個都趾高氣揚的,他一個禮部尚書,當了這麼大的官,為何竟一直低著頭?
剛剛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沒燒起來,就接連被武相和文相拜訪。
現在兩個人還都在齊淵的府邸。
怎麼可能不害怕?
「下官……不緊張。」齊淵額頭冒汗,豆大點的汗珠頻頻落下,他也不敢用袖子去擦。
還是蘇煦上來予給他一塊手帕,「不緊張哪裡來的那麼多汗?」
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蘇煦遞過來的手帕,齊淵一邊擦汗一邊說:「不知兩位大人前來有何事?」
「不過是有關春闈的一些瑣事罷了,」蕭灼一本正經的玩笑道:「本相不過是來取取經,齊大人不必如此緊張,搞得好像本相會吃人似的?」
說這話是為了安撫齊淵,沒想到蘇煦偏過來插一嘴:「安安,你不會嗎?」
「不知蘇大人前來是為了什麼?」瞥了一眼言行無狀的蘇煦,蕭灼嗆道:「難不成是因為太過閒散,需要向禮部尚書學習禮儀?」
「非也非也,」在蕭灼眼前搖晃食指,蘇煦笑道:「本相在等蕭大人。」
在禮部尚書府等本相,蘇大人你可真說得出口。
見蘇煦還是那般模樣,蕭灼也不在理會他,轉頭將目光投向齊淵,帶著不容輕視的威嚴道:「齊大人,是想讓本相一直站在這裡嗎?」
「下官罪過。」齊淵連忙做出請的手勢,又不敢只請蕭灼一人,連帶著蘇煦一同請了過去,「兩位大人,請。」
掃視著整個禮部尚書府,上一任禮部尚書留下的痕跡還在,看樣子,齊淵並未打理過此府邸。
郾城齊家財大氣粗,自然不會在乎一座小小的禮部尚書府,想必齊淵之前也沒有住在這裡,這裡簡直一點最近的生活痕跡都沒有。
「齊大人府邸挺多啊!」環視結束後,蕭灼規整衣冠,昂首挺胸的含沙射影道:「郾城齊家果然財大氣粗。」
「不敢不敢。」齊淵立馬擺手否認,隨即雙手交疊於胸前,謙遜的說:「與兩位大人比起來,那可真是捉襟見肘了。」
「齊大人還真是謙虛。」蘇煦神態豁達,扶著椅子的扶手坐下來,饒有興致的拍著扶手道:「看來傳聞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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