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這裡是落霞山,山間有許多草藥,天已經亮了,安頓好蘇煦後,蕭灼就出去找草藥了。
直到正午時分,蘇煦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眼前空無一人,蘇煦還以為自己被拋棄了,「蕭大人,你可真狠心,真想把你的良心餵狼吃。也罷,看來要自生自滅了。」
話還沒說完,蕭灼就背著草蓆編織而成的筐子甩到蘇煦身前:
「本相千辛萬苦去給蘇大人找草藥,蘇大人竟然還說本相狠心,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見蘇煦醒了過來,想必也靠自身的毅力挺過了艱難的一關,但辛辛苦苦采了一上午草藥,回來還要被他說心狠,蕭灼就忍不住回擊。
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見蕭灼回來了,還將草藥帶回來,蘇煦內心抑制不住的歡喜,表面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對著蕭灼,甚至將罵人的話當成誇他的話。
單手撐起側身對著蕭灼和那筐草藥,蘇煦眼角帶著難以察覺的笑意,「在狼群中,只要能生存下去,不管是白眼狼,還是黑眼狼,都是好狼。」
「只有不主動害人的狼,才是好狼。」一邊搗鼓草藥,一邊還要和蘇煦說話,蕭灼已經自顧不暇了,還是要在兩邊徘徊,也不忘含沙射影:「蘇大人,不算。」
「這世間講求一個「王」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躺在草蓆上渾身無力,手肘難以支撐起身子,蘇煦又換了種姿勢,但並未換語氣,眼梢的笑意更加明顯:「狼不害狼,有狼害狼,人不害人,也有人害人,蕭大人,不會不懂吧?」
「什麼狼害狼,人害人的,」將草藥搗碎就已經廢了蕭灼很大的力氣,不想再聽蘇煦講些誰都知道的大道理,蕭灼無奈的看著他:「蘇大人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這裡講繞口令呢!」
瞧不起誰呢?
「傷成這樣怎麼了?」蘇煦平躺了下來,雖然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但依舊在蕭灼面前不服輸道:「要是這時候還有刺客,本相照樣能把他們全殺了。」
「蘇大人不妨照照鏡子,還與本相講狼與人的道理?」碾碎了一株草藥,又換成另一株繼續搗,同樣的動作重複了幾百遍,不經意的抬眼瞥見蘇煦那張臉,忍不住調侃道:「蘇大人都快成狼人了,還想著害人呢?」
蘇煦:「……」
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灰塵與血跡,衣袖上本就帶著血跡,雖說血跡幾乎已經干透了,但還是有股難聞的血腥味,用這樣的袖子來擦臉,不僅擦不乾淨還很噁心。
山洞裡什麼都沒有,該如何擦乾淨呢?
對了,山洞裡是什麼都沒有,可是這裡還有蕭灼啊!
餘光掃過正在搗藥的蕭灼,一股「邪念」爆發在心頭。
拼盡全力起身走到蕭灼面前,蹲下身來望著低著頭全神貫注注視著草藥的蕭灼:「本相想向蕭大人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抬眸對上蘇煦這雙邪惡的眼眸,蕭灼就知道不是好事,果斷拒絕道:「沒有,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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