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魯王之後,齊王破釜沉舟,一路衝殺進乾元殿,劍指當今天子。
「你不是想要一個真相嗎?」泰安帝無視齊王手中的劍,依然泰然自若的高坐之上:「朕今日就告訴你真相。」
「當年,是你母妃先陷害朕的母后,被朕的母后識破奸計自裁謝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泰安帝低垂著眼,俯視著渾身顫抖的齊王。
「那我弟弟呢?」齊王不死心的看著泰安帝:「我弟弟就死在乾元殿外,就在剛剛。」
說著,齊王眼中的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強忍著擦乾眼淚,雙眼通紅的盯著泰安帝。
他怎麼可能做到如此淡然?
雖然同父異母,但好歹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親兄弟死在殿外,他都不出去看一眼,甚至還能這麼「冠冕堂皇」。
「魯王是死於你的野心,與朕無關。」泰安帝一語道破:「若不是你想造反,他何至於殿前自刎,還不是為了保你?」
「是啊!」齊王垂下手中的劍:「他是為了保我。」
「朕不是不顧及兄弟之情的人,李鈺昶,朕不會殺了你。」泰安帝目光如焗:「你就在齊王府過一輩子吧!」
「這裡都是我的人,你憑什麼用施捨的語氣對我說話?」齊王又抬起劍,指著高坐在上的泰安帝:「憑什麼?」
泰安帝站起身,霎時間,一隊訓練有素的人馬呼之即出,將齊王等人包圍。
「暗影煞?」齊王頓時有所動搖,誰都知道暗影煞名聲在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沒想到竟然埋伏在這裡。
見到暗影煞出來的那一剎那,蕭灼和蘇煦的表情都很微妙。
「眼光不錯。」就在齊王動搖的時候,泰安帝飛身下來,利落的拔出掛著的帝王之劍,一劍劃傷了齊王的雙眼,「日後不需要了。」
此番一套動作如行雲,絲毫不拖泥帶水,他的武功看起來一點也不低,論起單打獨鬥,泰安帝可比齊王實力強多了。
曾經都是縱馬高歌,快意恩仇的少年郎,一路順風並肩前行,到最後,除了分道揚鑣,就是生離死別,做皇帝也免不了生死,也免不了離心。
齊王被抬了出去,泰安帝目光低沉,掃過了所有在場的人:「朕累了,都退下吧!」
乾元殿外都是將士們的血,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蕭灼面前隕落,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躺在殿外的這些屍體,知道他們姓與名的人很少很少,只一把劍,轉眼就倒了下去。
他們都不懼死,自己又何必拘泥呢?
就連最怕疼最怕死的魯王殿下,也能毫不猶豫的自刎,那我蕭尋安又懼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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