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在前面走,蘇煦在後面跟著,走著走著,蕭灼猛然回頭,擲地有聲的問:「藩王就要入京了,不知蘇大人如何看?」
「蕭大人原來想問這些。」蘇煦定在了原地,草率應答:「藩王的事與我無關。」
無關?你說無關就無關啊?
「蘇大人莫不是以為輕飄飄的一句無關,就能與藩王撇清關係吧?」蕭灼看著他,從雪中一邊能看到一身潔白無暇的武相,另一邊也能看到滿身泥濘的武相。
泥濘掩霾,雪落無痕,他孤高而立,神清氣爽,頭上日月,腳下懸安,蕭灼乍一看他,美貌與美景融合,簡直完美。
就是腦子不好使。
「重要的又不是你我與藩王們的關係,重要的是陛下怎麼看。」蘇煦雪中揮袖,靈活變通道:「蕭大人不會連這最簡單的一點都不明白吧?」
層層疊疊的白雪壓垮了清風,為了自由而化作寒風映襯落雪,清風不在,寒風砭骨,身上的大氅也無法溫暖蕭灼此刻的寒心,「本相自然明白。」這還用你提醒?
「蕭大人還有何事?」見蕭灼狀態不對,蘇煦勸道:「沒事的話還是回府吧!」千萬別和本相在一起的時候死了,要不然說不清道不明的,本相也只能假裝傷心欲絕了。
蕭灼目視前方,雙手縮在裡面,走了幾步後回眸一笑,丟下一句:「後會有期。」
這一笑,蘊含著清風明月的肆意,帶著狂風的不羈,席捲濁世。
蘇煦:「???」
他這人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奇怪,冷不丁的丟給我一句後會有期,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路回了武相府,蘇煦也沒整明白蕭灼的用意。
算準了蘇煦會「鬱悶」到武相府,蕭灼倒是一臉愜意的走到了文相府,剛一到門口,就感到身體不適,還是蕭道成把他扶回房間的。
將蕭灼扶回房間以後,蕭道成也沒有直接退出去,而是留在房間裡打探消息,「少主,聽說藩王就要進京了。」
「是啊!」蕭灼定睛一望,遠方好似傳來戰火連綿:「齊王,魯王,青王,三藩王同時入京,不知這京城,又會是怎樣的一場風雨?」
「少主,我有一事要稟告少主。」蕭道成跪了下來。
「是你師弟神巫謝遠闔的事吧?」蕭灼雲淡風輕的說,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你們師兄弟好久沒見了,我不會幹涉的。」
「是。」蕭道成激動的點了點頭:「多謝少主。」
「君子入府,何樂不為?」蕭灼憶起往昔,雖然並未親眼見證,但那些都不是遙遠的傳說,而是橫亘在他面前的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誰也無法跨越。
在這條鴻溝里,無數英雄淹沒其中,可也造就了新的英雄,但蕭灼心裡很清楚,這條世人不願意走的路里,這道永遠的石壁面前,最多的還是遺憾與惋惜。
「你們神冢四傑中,你神醫蕭道成與神術蘇明燁分別入了相府,神巫謝遠闔入了藩王府,至於神俠袁毅幕,名號如其人,總是無拘無束的,一生不入朝堂。四人中有三人入府,雖立場不同,但同門情誼尚在,本相還能讓你們老死不相往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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