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閉緊眼帘,一臉麻木地說:「我當時有個保命的物件,提前將一縷魂魄放在其中,僥倖逃過一劫。那傢伙跟江家人離開後,我吃掉墓穴中殘留的江家人魂魄,恢復了一點力量,而後控制那些非江家人的魂魄,將它們變成倀鬼,把我帶離墓室。」
說到這裡,守墓獸突然不屑地嗤笑:「說起來,那幫江家人可是賊精過頭了,一路上拿另一批人趟雷擋機關,還用花言巧語哄得人家心甘情願地『保護』他們,最後連那幫人中首領的孩子都沒放過——這麼看我做什麼?分辨他們的陣營和血脈關係很簡單,我畢竟是超A級鬼怪……哦,當時是S級。」
君不犯沒搭守墓獸的自吹自擂,點了點下巴,示意它繼續。
守墓獸從鼻腔里噴出一口,悻悻地道:「之後,我把倀鬼們生前的夥伴也全部轉換成我的爪牙,帶著它們悄悄來到江家落腳的地界。那時,那傢伙已經重新陷入長眠,只等著利用江家人的魂魄助祂脫身。正好我也需要恢復的時間,我們雙方就偃旗息鼓了四百多年——一直到現任江家族長因妻子身死而痛苦萬分,被我趁虛而入蠱惑心神的那天。」
「祂不是需要『信徒』幫自己消磨封印嗎?那我就拿走祂的『信徒』預備役。反正江家傳承至今,兩代族人加起來也就那麼點,全拿走也不費什麼事,還能噁心祂一把,延緩祂脫身的時間,何樂而不為?」
意塵夢縮在君不犯背後,小聲地說:「可你沒有立刻殺光他們,而是讓族長編了一套假祭祖流程,故意讓他們死得恐懼,也讓江家剩下的人恐懼。」
今芙蓉點頭,冷淡地問:「是啊,為什麼?」
守墓獸沉默了一會兒:「我手底下的倀鬼大多數『質量』不佳,沒有思維能力,它們貧瘠的大腦里唯一的念頭,是生前最後一個想法——憂慮江家的『好友』們是否逃出生天。」
君不犯垂眼:「所以?」
「想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給木馬打磨拋光也是一種御下手段。」守墓獸故作鬆弛,「那傢伙輕易不會甦醒,而且我更喜歡吃恐懼、絕望這等死前情緒鮮明的靈魂,便換一種『烹飪』方式……順便為他們報仇。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
君不犯輕吐一口氣,抬腳踹它鼻骨。
守墓獸大驚:「我都老實了你怎麼還踢我?」
「繼續吧。」君不犯答非所問。
「沒有繼續了,之後的事,你既然已經站到我面前,肯定也推測得八/九不離十,非要我費那個勁幹什麼?」守墓獸撇嘴。
君不犯梳了一下情報,的確如此,於是收腿退至一旁,給今芙蓉騰地。
「那我就讓她送你上路了——一路順(陰)風,油鍋地獄給你預約了一個雅座。」
「哈哈。」守墓獸乾笑了一下,「不好笑。」
今芙蓉放下手臂,右手一招,法杖出現在她掌心,因消耗過大而色澤黯淡,但氣勢不減。
感受到熟悉的血脈氣息靠近,守墓獸莫名一頓,慢慢睜開眼,眼神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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