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索蘭消失在尤安的視線里,尤安收回視線,低低地說:「很快再見。」
索蘭卸掉偽裝回到房間的時候,喬伊斯和西蒙斯還在睡覺。
索蘭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回到中間的位置躺下。
喬伊斯若有所覺,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睛,手往索蘭的腰上一甩,被索蘭身上的涼氣冰了一下:「你出去上廁所了嗎?」
「嗯。」索蘭低聲應答。
喬伊斯將被子拉到索蘭的身上,拍一拍裹緊。
接下來的幾天毫無波瀾,平平淡淡。
索蘭將那天得到的名單傳給梵溫,梵溫確認過白塔背後就是那些雌蟲在進行實驗。
尤安沒過兩天就離開了白塔。離開前,尤安莫名其妙找他吃了頓飯。
梵溫還給他發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亞德里恩衣冠楚楚,慷慨陳詞:「雌蟲賺錢養家,雌蟲任勞任怨,社會上本就是雌蟲在貢獻,雄尊雌卑簡直可笑至極。取雄保會,取消雄尊雌卑制度,還給雌蟲他們應該有的地位!」
他的眼神空洞,像是提線木偶。
視頻底下的評論區已經有雌蟲開始附和亞德里恩的話。
可是他們忽略了雄蟲終生被困,忽略了社會並不願意給雄蟲提供工作,將這一切推脫給雄蟲的懶惰。
在雌蟲全面掌握生產資料政治軍事的情況下,雄尊雌卑就像是一場笑話,他們永遠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雄蟲的蠅頭小利被認為是天大的好處,甚至有蟲連這點蠅頭小利都不願意容忍。
既得利益者的平權,這就是所謂的天道與原著嗎?
最後的劇情開始了。
索蘭關掉視頻。
梵溫:【最近帝國動盪,風雨欲來,你注意安全。】
orch:【嗯,你也一樣。】
只有白塔仿佛什麼發生一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世外桃源,儘管底下早已是污泥遍布。
外界紛擾驚不到白塔半分。
喬伊斯正在練字,西蒙斯去畫畫了。
毛筆是從藍星傳過來的一項藝術,蟲族很少有蟲寫毛筆字,寫得少的更是鳳毛麟角。
索蘭看著窗外,雨窸窸窣窣地落著,世界都蒙上了霧。
「你要離開了嗎?」喬伊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頭,看著索蘭,臉上還有一條新鮮的墨跡。
「是啊。」索蘭並未隱瞞。
「我會想你的。」喬伊斯提著毛筆,墨水滴在潔白的紙張上。
「我也會。」索蘭看著紙上的毛筆字,「白塔上很少有雄蟲練習書法。」
喬伊斯拿過桌上的衛生紙吸走滴落的多餘墨水,只留下一個大黑點在紙張上:「因為寫字能讓我平心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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