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雄蟲一臉驚喜地和索蘭找招呼，他的身邊還跟著一隻褐發雌蟲。

「梵溫，好巧。」索蘭的瞌睡醒了醒。

尤安和梵溫身邊的雌蟲點頭示意。

「尤安上將。」

「薩洛揚先生。」

「那股黏膩的視線又來了。戚應信在陌生的宴會上環顧四方，卻沒發現可疑的人選。

有隻褐發的雌蟲對著他舉杯一飲而盡。

燈光讓人目眩頭暈，置身蟲群，戚應信也說不清楚自己此時的想法。

日子渾渾噩噩，他開始懷疑，自己做的一切真的都是對的嗎？

見得越多，相處越久，他越發不確定了。

趁大禍還未釀成，或許他該收手了，使一切回歸正軌。」

「我們來婚檢。」梵溫笑著說，「大概半年後結婚，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好啊。」索蘭一口答應，「只要我可以，一定會來。」

他很喜歡梵溫。

蓋伊的別墅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很喜歡，恍若隔世多年重逢，老友相見。

若不是他很確定自己以前當真沒見過梵溫這號蟲，都快懷疑他們是不是真有過什麼難忘的經歷了。

梵溫說：「那就說好了。」

他伸出手，索蘭自然地和他輕輕擊掌。

擊完掌，索蘭自己也愣了一下。

梵溫笑著說：「我們先走啦，拜拜。」

「拜拜。」

索蘭摟著尤安的脖子，聲音黏糊：「我困，不想走。」

「我背你。」尤安抓著索蘭的手臂。

被人背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索蘭往上一蹦躂，尤安撈著他的腿彎穩穩接住，將雄蟲背好。

薩洛揚的聲音隱隱從他們身後傳來：「你們好像關係很好？」

梵溫聲音清越：「對呀，我們一見如故。」

「我們日久生情。」尤安說。

「你是在吃醋嗎？」索蘭往前貼他的臉頰，「雄蟲的醋也吃啊，上將。」

「沒有，我是在陳述事實。」尤安否認。

「好吧。」索蘭信口拈來，「梵溫說想和我貼貼。」

「不許。」尤安咬牙切齒，「我們今晚就回去貼，狠狠貼。」

索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眸善睞：「不要啊——」

索蘭的長髮掃在尤安的脖頸上，帶來些微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