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城開口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被植入的系統？」

聽到靳城提及系統這幾個字，沉蘭這才驀然回神，死死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有系統？！」

「因為你不是第一個人。」靳城的呼吸平靜。

他的每一個字眼，都落在了沉蘭的心底，「它是不是許諾說，復活陳順？」

沉蘭的眼神錯愕。

靳城微微一笑，「因為我是重生的。」

「按照常規，他是異能者，死了就是死了。」靳城道，「前世的你因為陳順選擇變成了異能者，變成了喪屍王，有自己的思想。」

「但是今生的你突然綁定了一個名叫系統的東西，只要跟著它的腳步走，你就可以復活陳順，它給予你能力，什麼都不求，只需要殺了我。」

「這是它剛剛給你下達的目標。」

沉蘭猛地反應過來，「所以你殺了它？」

靳城道，「不算。」

是前世他殘留的精神力殺了它。

「你的意思是，它跟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沉蘭豁然明白過來，仍然不肯放棄一絲希望的追問，「陳順，不能復活？」

她的唇畔仍然帶著鮮血，看上去悽厲無比。

「能。」靳城靜靜道，「它的確擁有通天的能力。」

「但是它活著，是喪屍，會比死人還難受，會常年忍受飢餓，除非吃人肉。」

「很不幸，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所以他不能活著。」

靳城拿著唐刀，指著她。

沉蘭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你放屁！唐風可以控制為什麼我們不能控制！你懂什麼是愛嗎？！我根本不會讓他變成那個樣子！」

她惡狠狠的開口，「既然你不想讓他活，那不如讓我死！」

靳城沉默了。

沉蘭接近崩潰，「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人類和喪屍分明可以和諧共處！喪屍進化出強大的實力會有智慧，就因為你是人，所以就否認一切喪屍？」

「靳城，你自私自利，就像系統說的，讓你成為人類的領導者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不幸！」

「而且……而且不光是系統。」沉蘭聲線顫抖，「我從醫十多年了，到現在已經研發出這類的藥物，只要喪屍們吃了，就會擁有思想，現在你要否認所有的喪屍！」

靳城凝眸看了她半響。

她的臉龐激烈，咳嗽了好幾下。

靳城突然想到商暖暖。

商暖暖的本意本來就是讓自己重建末世前的文明。

他垂眸，收回了自己的唐刀，「你走吧。」

他的語調清淡。

沉蘭愣住了。

端木也怔住了。

端木結結巴巴的開口，「靳哥……？」

畢竟之前，沉蘭可是想讓他死。

他就這麼放過了？

這不像靳城的作風啊。

靳城瞥了他一眼。

沒有說話，而是徑直離開。

端木趕緊跟上，順便也把宿千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