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壺沒想到禪院直哉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也沒有什麼好想的，於是大大咧咧的回答「當然知道，這和人類用小白鼠做實驗沒有什麼區別，我又何必去苛責他？」

禪院直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且會在計劃正式啟動的當天，到現場去的。

這句話已經帶著趕客的意思了，羂索也不在久留，他帶著漏壺離開了宅子，只留下身後的大宅，在陽光下翻湧黑暗。

「你真的相信他？」羂索在和漏壺離開宅子一段距離後，才開口問他。

「呵，我也不傻。」這就是不信的意思了，羂索有些詫異，他和這些咒靈待在一起也有些時日了，他非常了解這群咒靈，除了真人和陀艮稍微好像，花御和漏壺有的時候就像是瘋狂的□□粉絲，從來不去批判禪院直哉的做法。

「你不是他的信徒嗎？」羂索納悶的問，難道真人的死，終於讓漏壺看清楚禪院直哉的本來面目嗎？

「是，但不是唯命是從的。」漏壺在指間燃起了火苗，點燃他手裡的菸袋，砸吧著抽了一口。

「神就是這樣，不管是咒靈還是人類，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東西，都是螻蟻，所以我相信他沒有撒謊，因為沒有必要。」漏壺敲了敲自己的菸袋，緩緩的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

「但他一定隱瞞了一些事，至少他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神了。」漏壺非常精明，他總能第一時間察覺禪院直哉的不對勁，比起以前那種一視同仁，禪院直哉現在明顯有偏向了。

「可我們拿他沒有辦法。」羂索慢悠悠的在前面走，他何嘗不知道禪院直哉已經開始有人類的傾向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千年的時光，他也只見過禪院直哉這樣一個與人融合的神，該如何殺死他，該如何封印他，這些羂索一概不知。

「你說…有沒有可能將兩個人一起封印？」漏壺看著羂索放置獄門疆的口袋，既然可以封印五條悟，哪又為什麼不能封印神呢？

「誰知道呢。」羂索神神秘秘的笑了，他沒說可行，也沒說不行，只是他的眼神，那種怨毒的眼神，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羂索那個老傢伙肯定不會相信你。」夏油傑從房子裡走了出來，他將手指和九相圖的其中三個，一起擺在了桌面上。

「不僅僅是他，漏壺也不信。」禪院直哉擰開蓋子，然後用到劃破自己的手腕，分別將血滴進三個泛著綠色溶液的管子裡。

「我也不信我自己。」反轉術式發動，傷口很快就癒合了，只在手腕處留下一條深深的疤痕印。

「沒事，我相信你就好。」夏油傑抽出自己綁在頭髮上的黑色絲帶，原本紮成丸子頭的長髮披散下來，直到肩頭。

「別這樣看我，這個是五條悟買的，我臨時拿來扎頭髮。」夏油傑將絲帶綁在禪院直哉的手腕處，完美的遮蓋了拿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