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校做老師吧，等我教出足夠強大的學生，他們就可以顛覆咒術界了。」五條悟拉住禪院直哉的手，他的手冰冰涼涼，如同夏日的薄冰一般。

真是他想出來，兩個人最接近的共同喜好了，他們都像改變咒術界。

禪院直哉臉色一變，五條悟果然還是五條悟，他是最溫和的理想者，竟然想通過演變的方法改變咒術界。

可惜他不知道，整個咒術界已經爛掉了，如果不徹底割掉腐爛的地方，那麼這裡永遠長不出新的枝丫。

但是…誰叫自己喜歡他呢。

「悟，我會給你時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禪院直哉貼上五條悟的額頭，湖水的眼睛對上天空的六眼，那是五條悟讀不懂的悲傷。

「但你最好快一點，不然我就會打破你所有的計劃。」禪院直哉這樣笑著，五條悟知道，他又要走了。

一定要走嗎？就不能留下嗎？哪怕是為了我？

五條悟想這樣說，但是他又張不開嘴。

「記得保持聯繫。」他聽見自己的嘴說出與內心完全相反的話。

禪院直哉彎腰，在五條悟薄薄的嘴唇上獻上一吻。他知道自己有多掃興，但是沒辦法，他有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事。

「我會記得給你寫信的。」一吻淺嘗即止，兩人才相遇沒多久就又要分開了，這給本就對這段關係搖擺不定的五條悟增加了一絲心慌。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五條悟抓住禪院直哉的手腕，他認真的詢問到「如果是朋友，你為什麼要吻我？如果是戀人，你為什麼完全不留戀我？」

「悟？」禪院直哉有些疑惑，他被五條悟突如其來的暴走嚇了一跳。「我們…我們當然是戀人啊。」

禪院直哉完全沒有躲閃，他從不迴避這樣的問題，只是現在，也不明白五條悟為什麼會這樣問。

這樣各自互不干涉的相處方式難道不是最合適他們的嗎？

『沒有說謊』這是六眼給出的情報，五條悟盯著禪院直哉水潤的雙唇有些出神，剛剛淺嘗即止的吻，讓這雙溫熱的唇沾滿了自己的唇膏，晶瑩剔透的紅色，就好像包裝精美的蘋果，想讓人咬一口。

想到做到的五條悟拉下禪院直哉的頭，毫無章法的啃咬起來。

等半晌，兩人都氣喘吁吁才不情不願的分開。

「我等你。」五條悟在禪院直哉耳邊喘氣，那種刻意壓低的聲音，讓禪院直哉心裡仿佛被貓貓的尾巴掃過一樣痒痒的。

「我會等到你願意永遠留在這裡為止。」所以，不要逃跑，趕緊回來吧。

****

琴酒看了看從樓上下來的禪院直哉，看他春光滿面，面色紅潤的樣子，就猜到了幾分。

他故意抬手看看表，故作疑惑的問「這才多久啊？五條悟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