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大門回頭,她很少連名帶姓的稱呼一個人,此刻她就像是站立於天地的巨人,讓禪院直哉從心底里震顫。
「你跟著我學習少說也有十年了吧?」大門未知子看著自己的弟子,他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上手術台都要搬椅子的小豆丁了,論解刨案例和病史研究,他甚至比東大的醫學生們還要經驗豐富。
「難道你就不想正真的將咒術和醫療實踐在一起嗎?你的野心只有地下小診所嗎?」大門每說一句就逼近一步,直哉也就退後一步,他真的甘心就在地下小診所里處理一下傷口,或者從琴酒哪裡解刨一些來路不明的屍體嗎?
「但是,我當天有另一台手術。」直哉為難的說到,他無法違背母親的意願,母親就像是大山,即擋住了風雨,也攔住了前路。
「我知道,膽囊性肝癌。」大門抱起手臂,她的學生哪裡都好,就是太喜歡欺騙自己了。「我直說了,你做不了這個手術。」
「我…」直哉何嘗不知道,但是…母親。
「所以說啊!幹嘛要裝的像是聽話的小孩子啊!你只是單純的想做手術而已吧!」大門直言不諱,她的學生,她清楚,在偽裝之下,是多麼叛逆的靈魂。
「你做不來的,因為你無法應對那場手術里的任何突發情況。」如果直哉失敗,那他要面對的是殺母的精神壓力,這會直接毀了直哉的一切,反正那位夫人也沒有想過正真讓直哉來開刀。
「交給我吧」在你長大之前,就讓老師來替你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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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站在小診所的樓下,甚爾攔住了他上樓的路。當然琴酒還沒有不自量力到去挑戰天於暴君,所以他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這大概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前輩?」琴酒點燃嘴裡的香菸,白色的煙霧下兩人氣氛越發劍拔弩張。
「……」甚爾審視著這個被直哉選中代替自己的男人,按照合約,他現在已經和禪院家毫無瓜葛了,但是他始終放不下那個由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啊,前輩要結婚了吧,恭喜啊。」琴酒不意外會在這裡遇見甚爾,從頭到尾,直哉都沒有隱瞞琴酒存在的意思,甚爾只要一問,就能從孔時雨哪裡得到確切的消息。
「不要再來了。」如果不是偶然和妻子孕檢時,看見停在直哉樓下的黑色轎車,他都不知道直哉和黑衣組織有交集。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來往的?甚爾不知道,之前他忙碌與馬場和委託之間,之後又遇見了伏黑小姐,每一樣都占據了他過多的時間,導致他疏忽了對直哉的關注。
但,這不是什麼耗子都可以來做客的理由。
「前輩是以什麼身份來說這種話呢?」琴酒抖落菸灰,他故意伸出手,將白色手套上隱秘的張牙舞爪的章魚花紋露出在甚爾的視野里,看著直哉長大的甚爾當即就認出來,那是直哉影子裡的怪物所幻化的形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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