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以及成型的新靈魂掙扎著,從深淵爬出來,那他也救不了直哉,直哉也不可能誕生,他也會一直在深淵之下,不停的殺死那些隨時準備爬出深淵的古神。
現在,本體已經去投胎了吧?放下過往的一切,享受普通人的幸福。為此,他願意成為直哉的保護傘,庇護他渡過一生。
「很辛苦吧,沒關係,在這裡可以放鬆一下。」繼國緣一將直哉的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溫柔的托起他的脊椎。
「禪院直哉不是一個壞孩子,沒有必要去強迫自己。」繼國緣一輕輕的哼起歌,那是兒時,母親哼唱的搖籃曲,他記了一輩子,就算忘記了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這個小調。
禪院直哉將臉埋在繼國緣一的雙腿之間,他不希望被緣一看見自己哭泣的臉,好說歹說也是有著繼國緣一三分之一的靈魂,他這個縫合怪怎麼說也不能當著『父親』的面哭泣。
眼淚抑制不住的流淌。
他到底是誰,是來自深淵,早已死去的邪神?是來自高緯度的平凡少年?又或者,他是繼國緣一因為疲憊而臆想出來的人?
他討厭著自己,並不全是因為故事裡的『禪院直哉』討人厭,而是因為他記得,做為邪神親手捏碎人類的軀體時的愉悅感,記得繼國緣一與人類對打時,刀鋒划過人體的厭惡感,記得少年拿到通知書時的興奮感
他總覺得手上有著揮之不去的鮮血,噁心的氣息總是在鼻尖環繞。
做為人類,他唾棄自己那毫無人性的本能。做為古神,他嘲笑自己軟弱無能的情感。
繼國緣一無聲的安撫著脆弱的孩子,痛苦和苦難都會過去,新的生命有資格迎接光明的未來。
「如果痛苦,如果不甘,不妨去自己吧。」繼國緣一撫摸著孩子柔軟的髮絲,他身上傳來陽光的味道,安撫了直哉躁動的心。
「我該怎麼辦?」直哉小聲的抽泣,他聲音微顫,如同淋雨的小獸。
「去做一些能消磨時光的事吧,直到你和自己和解。」
直哉抬起頭,他看向緣一那雙沒有高光的瞳孔,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我想…完成他的夢想。」他想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拯救更多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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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醫介紹所內,晶叔剛剛結束出差,從東京回來。
「未知子,有手術嘍!」晶叔穿著他那套黑西裝,提著自己的小皮包,一臉的興高采烈。他從東京搶下了一個大單子,一個來自咒術世家的單子,要是能一直合作,以後給未知子開醫院也會有好處。
「手術?誰的?」禪院直哉從桌子下面探出頭來,好奇的張望著,自從上一次認出大門未知子後,他就開始纏著大門未知子,試圖從她身上學到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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