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俞序南點點頭,笑著將槍口轉移,如俞序桐所願,沒有將槍口繼續對著俞文山,而是將槍口對準了俞序桐。
「那要不你替他吃一槍?你猜猜我這一槍下去,你會不會死?」
「又或者……沒死的話,我會再補上幾槍?」
俞序南指尖輕輕點著扳機,眼底滿是玩味之色,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他隨時可以獵殺的家養畜生。
圍觀的眾人們看著那一下又一下,輕點著扳機的指尖,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生怕男人手指一用力,這房子內會突然再響起一聲槍響。
謝祁倒是在心中默默為自家二爺助威,一想起謝倩薇那天打在俞序南身上的子彈,謝祁就氣得牙痒痒,恨不得給謝倩薇和俞序桐身上分別開上幾個窟窿。
打起來打起來,謝祁心中的小人一邊跳舞,一邊默默起鬨道。
其實謝祁就快將心裡想的,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話喊出來了,但是對上身邊老母親幽幽的目光後,他選擇把那些話咽了下去。
俞序桐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俞序南的槍口,冷靜道:「只要你別再這樣對父親,打我幾槍都可以。」
說著,俞序桐還自顧自地嘆了口氣,「唉,小南,我知道你心裡有怨言,但是當年你被送出國,還有你母親的自殺都跟父親沒有關係。父親年紀大了,禁不起你這樣折騰,你有什麼怨氣對我來。」
俞序桐說得無比大義凜然,可他的話明里暗裡都是在揭一個母親去世之人的傷疤,在幫眾人回憶和嘲諷俞序南那不堪的身世,是對男人赤裸裸的羞辱。
謝祁都被氣到了,但當事人俞序南卻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像看跳樑小丑一樣,面無表情地欣賞著俞序桐虛偽做作的親情牌表演。
「然後呢?你會覺得我會在乎那種人的死活?一個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賤人,她死了那是她活該。」
俞序南輕描淡寫地說道,好似口中的那人跟他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
謝祁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震驚了,他仔細地看著俞序南的臉龐,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上找到一點情緒破綻。
但是他找不到一絲異樣,這個男人冷靜地可怕,是真的滿不在乎那位母親。
不過,也是,那種的女人……死了,大概真的就是活該吧。
可是,謝祁還是有點想不開,那女人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母親啊。
謝祁從小被母親寵到大,對這種事情自然無法共情。
不過,既然這是俞序南的選擇的話,謝祁必然是會尊重的。
他沒有經歷過別人受過的苦難,沒有資格要求別人擁有跟自己一樣的感情。
聽到俞序南的話,俞序桐的臉上抹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異色。
也是,誰會想到,一個人會公然不在乎自己的母親,還說那只是一個賤人呢。
「謝先生會知道那些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吧?怎麼,報復我?」
俞序南冷漠地開口,目光上下打量著俞序桐,似乎是在思考,這一槍打在男人哪裡比較好。
「俞序桐,你太愚蠢了,你以為這樣我會怕?」
「像你這種人,也就會在這種地方動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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