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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罵罵咧咧。

「季家欺人太甚!」

「我們明天就修書稟報王爺去。」

「......」

季滄海嗤笑一聲。

隨他們告去,韓問天又能如何呢。

只是韓梟手裡的解藥.....

季滄海陷入沉思。

「還囉嗦個沒完了,」季家軍小兵忍不住朝韓家侍衛喊,「是他先上門挑釁的,喝了酒就能擅闖我家門庭?在誰面前耍酒瘋呢。」

「我家殿下耍個酒瘋怎麼了!」那邊的華生忍不住扭頭回嘴,「他是罵你們還是打你們了?你們季少主在王宮裡就沒耍過酒瘋?」

什麼。

季老爹轉身要走的腳步停住,詫異回眸。

阿元耍過酒瘋?

這話連季家的守門小兵都不信。

「你放屁,我家少主端莊有禮怎會耍酒瘋?」

「是在你們面前端莊有禮吧!」華生站街道里喊,「那年雪夜季少主喝多了,揉雪球攆著砸我們,我們說什麼了?我們有還過手嗎?」

這是說韓梟十八歲生辰的時候。

韓梟跟季清歡在宮外喝酒,互相攙扶著回琢玉殿。

當時下著雪,倆酒蒙子摔雪堆里就鬧起來了,還不許侍衛扶他倆。

後來就團起雪球兒互相砸。

侍衛們過去攙扶,也跟著挨了好幾下。

那雪球又涼又疼都衝著臉砸。

但華生他們都不會跟醉鬼計較,明知道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街道里,百姓們都被季家軍勸回去睡覺了。

就剩季韓兩家的在這兒掰扯。

華生他們背著昏迷的韓梟,七嘴八舌的說。

「都說季家肚量大能容人,我們世子孤身在外你們就這麼欺負他,就不是在南部的時候了。」

「南部?你們還有臉提在南部的時候,」門後的季家軍們都衝出來,面露怒氣,「韓王威脅我們衝鋒陷陣死傷無數.....」

韓家侍衛說:「我們就沒有傷亡?戰場上匈奴來犯誰死誰傷,那是能保準的嗎,你們季家總共才兩萬兵將投營,走的時候還剩一萬。可我們南部軍營死傷有四萬之多,誰死傷無數?少把匈奴的罪怪到我們頭上。」

去年南部匈奴來犯。

誰家死的少啊!

「這是要與我們論?」

兩波人馬頓時當街對立,硝煙瀰漫。

彼此都各執一詞。

季家軍說:「本來我們可以不參戰,是韓王——」

「欲加之罪!我們王爺不喊著季家打匈奴,你們就能鑽山窟窿里避世了?早打晚打不都得打,季州城百姓還是我們開城門救的,給飯添衣蓋屋棚,你們沒良心!」韓家侍衛道。

季家說:「誰沒良心?那夜我們倉促棄城是誰的錯?匈奴攻打季州城來的那樣快,背後是誰搞的鬼誰心裡有數!」

「證據呢,你說我家王爺搞的鬼,證據呢。」

「我們老將軍中毒也是你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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