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他跟家裡鬧的要死要活、不遠萬里從南部跑來西夏,渾身負傷不斷,隱忍按捺.....
凡此種種,到底是哪裡好玩。
又哪裡像是在玩?
季清歡最好認真給他一個解釋,否則他是要鬧的。
這個帽子扣的挺傷心,咽不了。
屋子裡附近陡然陷入寂靜,瞬間就把剛才的甜膩氣氛衝散了,只因韓梟變臉變得太快,又自帶壓迫感。
季清歡放在腿邊的手指蜷了蜷,沒吭聲。
大約有三四個呼吸後。
韓梟狀似沒聽清的開嗓了,唇角是掛著淺笑的。
「請你再問一遍剛才那句話,我再聽聽。」
「...沒問什麼,」季清歡垂眼看著面碗,認真道,「可以吃了。」
韓梟薄唇抿了抿,沒說話。
至於嗎,季清歡近乎無聲的嘟囔。
餘光能瞥到他側邊坐著的人,不用看過去,都能感知到韓梟身上忽然冷徹下來的氣場,陰森森的。
他抬手用指尖推推碗,推到韓梟面前,動作冷靜淡然。
「你吃吧,我晚膳跟我爹他們吃過了。」
「我也想跟我父王吃飯,我家裡就一個老頭兒,沒有『他們』,」韓梟語氣冷極,透著絲絲涼意,「可我若是不追來西夏,你大約永遠不會想起我。」
韓梟晚膳沒吃,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趙卓那些小廝們的眼皮子底下。
熟悉的暗衛都走了,白檀也不在身邊。
吃不下去。
「......」
「又來了,陰陽怪氣的。」
季清歡笑了一聲,聽見韓梟提起韓王就煩躁。
並且——
怎麼感覺韓梟像是在指責他?
「世子能否講講道,我叫你來西夏了?」
「我寫信告訴你不要來你非要來,來了又說想跟你父王吃飯,想他就回去啊,你不往我身邊湊我爹也不會中毒,我們各自安好。」
不得不說,季清歡這番話很有道。
只是聽不出有半點情意。
「...對!」韓梟被他冷漠的語調,氣的攥拳,連連點頭,「也對,是我自己跑來的,在南部待著太安穩了不舒服,跑來西夏以身涉險,就為了跟你玩,玩假的。我還是個不祥之身,連累你爹中毒了,中毒的就該是我!」
「我就是在玩,很好玩!」
「你小點聲兒嚷嚷行不行?別發瘋。」
季清歡伸手把碗挪回來,筷子戳進去攪了攪,深吸一口氣又說。
「有病,你不吃我自己吃。」
他是罵自己有病。
知道韓梟沒吃晚膳就特意出去叫的陽春麵,不放蔥花。
什麼人啊。
以後不管韓梟了。
「誰發瘋?」韓梟壓著聲量,攥住季清歡的手腕不許他吃,「你跟我說清楚,什麼叫玩?」
其實按他以前的脾氣這會兒早踹桌了。
畢竟心口都氣的脹疼。
「好,」季清歡扭著左手腕掙脫出來,力求情緒穩定。
「我不跟你吵,那句話你就當我沒問吧。」
這人有病他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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