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
「麼,」韓梟側頭親親季清歡的臉。
他垂著的鴉羽長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恨,親完還貼著臉頰蹭了蹭。
氣息不穩,輕喘著靠近季清歡耳廓。
「我們誰先死都一樣,另一個不許獨活。」
韓梟不能保證他倆一起生。
但絕對保證會一起死。
不講道。
他的所做所想就是道。
「......」
「別親了。」季清歡咬牙說。
臉頰被風一吹有些發涼,不知道是韓梟的眼淚還是口水。
常說有潔癖。
有潔癖就是把自己的液體到處抹?
膈應死了。
「你真小氣,」韓梟又虛弱開嗓,病懨懨的,「我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叫我親親怎麼了,你臉是金子做的。」
說的好直氣壯!
「我臉不是金子做的,但你的臉比牛皮還厚。」
季清歡拿這么半死不活的韓梟沒辦法。
罵不聽,打不成。
稍微不順心韓梟就要死要活,明明在戰場上也不這樣,私下裡卻....人比花嬌?
難怪有句俗話——
一哭二鬧三上吊,確實管用。
太能拿捏了!
被韓梟這麼一鬧,季清歡的腦子已經想不了其他,低糜的思緒徹底被衝散了。
他背著人呼呼跑進醫帳。
「軍醫快來!你們世子病發了......」
把脈,診治,開藥。
在這過程里,他給老爹煎了一壺治咳嗽的湯藥。
忙完這一切也知道餓了。
叫人拿來些飯菜坐在韓梟病床隔壁,風捲殘雲的填飽肚子。
看著韓梟服藥後睡著的臉。
「唉,」季清歡坐在桌邊嘆了口氣。
想著剛才醫師說世子不能再動怒的話,陷入沉思......
這豈不是叫他往後得逆來順受?
畢竟韓梟一生氣就要死掉了。
死了就得叫季家人陪葬。
季清歡這麼一想,也有種不想活了的衝動。
太難了。
*
夜色漸深。
爐子裡的藥煎好了。
白檀吃過晚飯梳洗後,自發來給他家世子守夜,正巧碰上要離開的季清歡。
「季少主。」
「你來了,你守著韓梟,我去給我爹送藥。」
季清歡說完拎著藥壺就要走。
「等等,」白檀撩著醫帳厚簾看人,忍不住問,「少主,世子怎麼會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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