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攔他,誰又敢攔他?
季清歡眸底的怒氣逐漸冰封,直至沉默不語。
他一身黑袍落寞且寂靜的站在燭光下,渾身都透著無措與迷茫。
因為他發現,他拿此刻的韓梟毫無辦法。
是威脅是講或激將法,全都不行!
季清歡抿了抿唇,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我們十八年的比武約定.....」
「約定自然作數,但你似乎要認清一件事,別再自欺欺人。」韓梟說。
「我覺得有趣,才允許你對著我吵鬧放肆,如今是我縱著你,而不是你有資格與我齊平。否則我打斷你的手腳,割了你的舌頭又如何?」
「只是會無趣些罷了,我喜歡看你跟我吵架。」
本來韓梟不想把這些話說的太透徹。
季清歡如果不敢跟他吵架,那就不好玩了。
可他發現自己不說,這人竟遲遲不面對現實!
總是不聽話,總想反抗。
很矛盾,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季清歡。
卻也不喜歡太聽話的季清歡。
韓梟為難的蹙了蹙眉,發覺真的只能二選一。
那就選擇讓季清歡聽話吧。
「總之,盡力討我歡心才能保你家人活的更長久。」
「我認為你是聰明人,別再裝傻了。」
韓梟笑的漂亮且純粹,朝底下的人歪了歪腦袋,雙頰蒼白。
「我的小狗狗,以後要乖。」
「......」
好滲人。
救命。
季清歡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雙方目前勢力懸殊太大。
他不得不承認,韓梟說的都對!
他確實從剛開始的假意順從,到察覺韓梟會容忍他的言辭和武力之後,就逐漸的越來越隨性。
甚至總想跟韓梟動手,挑釁出氣。
但事實是——
如果韓梟真的動怒,他會在韓梟手裡死的很慘。
別說是割了他的舌頭,韓梟殺了他全家都行。
而他能在韓梟面前放肆,是韓梟允許的。
假如從今天起韓梟不允許了。
那他就得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根本無力反抗,除非不想要姓季的所有人活!
一席話聽的季清歡臉色發白,愣愣盯著韓梟。
為什麼會有人一夕之間有這樣大的轉變?
季清歡被震住了。
「去沐浴,別讓我重複了。」
韓梟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擋著唇,懶散自得的打了個哈欠。
隨後支著下巴,在燭光下朝季清歡勾起一抹堪稱『寵溺』的笑。
他說的直白,同時也觀賞著季清歡驚愕的表情。
「也就只有你,能讓我費這麼多話。」
「季清歡,我好喜歡你。」
「!?」
我操,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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