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歡站在軟榻邊,凝神思索。
乾脆趁這人喝醉了直接開溜?
等韓梟酒醒了就該去參加生辰宴,顧不上再問他要生辰禮。
到時候就算惱怒,應該也不至於殺了他。
打定主意季清歡腳步開始往外挪,打算偷偷溜走!
「......」
「砸就砸了吧——」人呢?
韓梟想了半天才說話,抬頭卻發現站軟榻邊的人不見了。
「季清歡!」他挪著腿撈起散在榻上的淡粉色衣擺,轉頭看才剛走出去三四步的人,語速頓頓的。
「....季清歡,我想吃麵,吃長壽麵。」
想吃長壽麵?
這個可以。
季清歡以為韓梟放棄問他要禮物了,停步轉身,稍微鬆了口氣。
「知道了,我去叫後廚給你做。」
「不要,你親手給我做,就當是生辰禮了。」韓梟說。
他還朝站著的人仰起臉,得意傻笑。
「??」
有病啊。
季清歡咬牙:「不會做。」
「你必須做!」韓梟嗓音執拗,並且有些想動氣。
「禮物拿不出來,做碗面還要推脫,本世子喝醉了又不是死了,你敢敷衍我?」
意識不清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必須得到,不容拒絕。
天生就這個脾氣。
清醒時還稍微能克制,醉了就直接肆無忌憚。
「......」
季清歡看他這個模樣就知道難逃一劫,只能點頭答應。
只是心說——
做就做。
老子毒死你個傻逼!
*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然在亭台里待了一個時辰。
季清歡扶著韓梟走出來的時候,午後陽光正好,並不刺眼的暖暖落在他身上。
還沒來得及感慨好天氣,身旁這個人開始煞風景!
「季清歡,你背著我。」韓梟說。
其實他沒醉到連路都走不了,神智都很清醒,唯有說話時舌頭髮麻語調含糊。
但喝醉了犯懶又覺得風涼,不想走路。
中午不是白檀伺候他,羊咩咩沒給他準備大氅或斗篷。
在亭台里喝了酒本來挺熱乎,一出來讓冷風吹透衣裳就感覺冷了。
韓梟這個人出身矜貴屁事兒多,季清歡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但他擰著眉說:「...背不了,我有傷。」
被柳條抽過的部位就算洗完澡擦了藥,可才剛過去兩個時辰,好的沒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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