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也安靜極了,小小亭台像是隔絕了外界所有煩擾。
季清歡看他從早上笑到現在,懊惱蹙眉。
「還不是拜你所賜,才住進王宮兩天我落得一身傷,頭也疼,屁股也.....」
不說了,丟人。
「這些能怪到我身上?」韓梟不愛聽了,挑眉道,「腦袋的傷是你偏說飲茶能砸傷額角,我好心出手幫你揮開茶盞,你還不許。」
「屁股就更不關我的事,誰叫你存心想害我!」
季清歡本來要下意識反駁,但想想自己確實虧。
於是他脫口而出:「我若沒有被你關在宮裡,能受這些傷?」
「呵,」韓梟冷笑,眸子抬起看季清歡,「你若沒進青源城,想必此刻胳膊腿兒都不完整了,又何止是這些傷。」
....是。
韓王如果不開城門放他們進城,如今城門外的匈奴估計正在吃孜然炙烤人肉。
季清歡垂了眼,悶悶的說。
「那也是你父王奸詐,故意給太子送信引到東部來。」
「這話好笑,難道太子不登門求救,季將軍就能看著匈奴進軍坐視不管?」韓梟說,「與其叫他只領兩萬季州兵將跑去京城送死,還不如跟我家結盟。」
難道不是這個道?
「......」
季清歡笑了笑:「世子能言善辯,死的也能說成活的,不說了。」
韓王又不是以『結盟』二字邀約,是用手段強行逼迫季滄海給他賣命。
這根本就是有所圖謀,卻叫韓梟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罷了。
韓梟的思維總有許多歪。
能將趁著國難關頭撿便宜,說的像韓王對季家施恩深重似的。
要不是季清歡深受其害,還真就被韓梟繞進去了!
假如將來有機會,他會讓韓梟知道什麼叫結盟與平等,現在議論就只會吵起來。
一旦吵急眼了,受傷的還是他。
「不說就不說,我喊你來也不是為跟你說這些的。」韓梟嘟囔一聲。
桌上擺著一隻撕好的荷葉香雞,還有滷牛肉和一些素菜。
兩人的羊脂玉酒杯里都斟滿了紅梅子酒,酸甜果味和酒香融合的很好,營造出一種叫人極其放鬆的氛圍。
韓梟夾起一塊滷牛肉放進季清歡碗碟里,示意叫他隨便吃。
他自己先灌了兩杯梅子酒,也開始朝桌上的滷菜動筷子。
一時間就只有筷子和碗碟的磕碰輕響,周圍安靜極了,隱約還能聽見遠處丫鬟們忙碌懸掛紅綢的聲音。
季清歡剛開始沒動筷子。
但看坐在他對面的人吃相很香,這才跟著動筷。
他早膳就啃了幾個包子,現在也餓了。
不久前是被太子身上那股味道,熏的沒胃口。
「嘖,」又是兩盞酸甜微澀的酒水入腹,韓梟舒適微醺的眯著眼,往自己指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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