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也同樣帶著火氣凝視他,兩個少年對視時都鋒芒畢露。
「季少主這麼有骨氣,那我明日就叫遼兵來,看你們季州全城怎麼活,看那太子能不能保,讓你再深刻認識到多管閒事的下場,如何?」
看是他們韓家自私懦弱。
還是季家盲目盡忠。
「你去叫。」季清歡還有些青澀的冷冽眉眼,一寸寸愈發堅定。
「即便我季家全員戰死,為國捐軀也雖死猶榮!」
國難當頭,他們季州城沒有袖手旁觀。
憑什麼是活該。
難道看著匈奴進攻中原殘害百姓,叫所有人都跪著乞活?
季滄海忍受不了喪國之辱,季清歡也一樣。
「懶得聽你說蠢話,只有被匈奴殺了才是榮耀?原來你跟你爹一樣蠢,是我太高看你了。」
韓梟不想會季清歡口中的家國大事。
他有自己的帳要跟季清歡算,揚聲朝門外喊。
「白檀,滾進來。」
「在。」
房門應聲而開,是不久前綁季清歡手臂的侍衛。
白檀穿著一身黑色侍衛服,腰側掛有棕皮長劍,年齡約莫也是二十歲左右,長相清秀。
他走進來目不斜視沒看地上,直接到軟榻邊拱手。
「世子。」
「把他衣裳扒了丟到外頭跪著,跪到本世子消氣為止。」
韓梟盯著跪地的白衫少年,又故意折辱季清歡。
「不聽話的狗總是要修的,我就喜歡跟你這種硬骨頭玩兒,只怕你不夠硬。」
寒冬臘月的天氣,外面雪花還夾雜冰雹。
他就不信他還能這麼淡定,不蹦起來跟他打一架。
除非是不想活了!
韓梟起身挪出長腿,坐到軟榻邊沿,只穿著白襪的腳踩上羊毛地毯。
「怎麼樣,季少主有沒有向我求饒的念頭?」
翻臉,動手。
季清歡該跟他打起來才對。
「......」
韓梟和他的侍衛等了片刻。
單膝跪地的季清歡臉龐只剩冷漠,他低垂著眼尾,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宛如一尊沒有生命的冷色玉石。
壓根兒不會韓梟在說什麼,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讓韓梟有種揮拳打棉花的感覺。
而在他眼裡——
季清歡不動手就是在侮辱他。
好啊,還在裝軟骨頭。
他倒要看看這喪門犬能裝到什麼時候。
「白檀,動手。」
「....世子,」白檀的年紀約有二十出頭。
氣質看起來沉穩,壓低嗓音斟酌著勸韓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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