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柯登時鬆開了手，還象徵性的用手抹了一下對方的胸口，好像是在安慰自己，「沒事沒事……」

李鴻振萬萬沒想到，「就……這樣？」

負責人失去喬柯的牽引力之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掙扎著爬起來，扶著身後的監控台。

「是，剛剛鬼屋裡出現過的場景，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負責人像是很無奈的繼續講述，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

「你也看到了這個地方，別說幾十年前了，就是現在經濟發展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旅遊創收項目雖然不少，但是其實來這裡旅遊是有時效性的。」

「因為經常鬧鬼。」喬柯說是詢問，但卻是陳述語氣。

「不，也沒有那麼經常……平時偶爾會出發一點真實場景回溯，很偶爾的才會真出事，但也不會……」

喬柯繼續替他回答，「也不會在你們的地界上出事，大部分都是回去以後，棧上的不乾淨東西會跟著。」

「……對。」負責人終於承認了。

「呼……大概是在五十來年前，這裡甚至連一條與外界連通的路都沒有，經濟落後，能出去的都跑出去了，留下的大部分是一些老弱病殘，男性占比達到了百分之幾八十，我們家在當時還是很有號召力的，為了發展，為了凝聚村民，我們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

「比如信仰，我們信河神，山神，每當遇到洪澇災害，山體滑坡等等，我們就會舉行儀式獻祭，給大家一點希望，以避免文明完全崩盤……」

「可是後來，村民已經不滿足於只有精神信仰了，頻繁的災害和物質貧乏讓大家都很困擾，我們就想辦法讓一些山外的女孩和我們村落的村民聯姻。」

作為導演，李鴻振太清楚這些表述了，他都聽不下去了，可是喬柯比他速度更快。

喬柯一腳將剛爬起來的人踹出去兩米遠，身上背上都是擦傷。

「好一出蒙太奇大戲，山路不通但是可以拐賣婦女，男性占比達到了百分之八十是因為什麼？那些女孩是死了還是跑了？正常生育男女比例基本一致，四比一啊，恐怕還有溺死女嬰吧？」

喬柯上前一步，他的眼睛又變成了紅色，伸手捏住男人的臉，「精神信仰，那些被獻祭的女孩你一點不提，靠轉移矛盾，將責任推給女孩，放任男性的欲望和犯罪以拉攏人心，鞏固你們家族的地位也一點也不提，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村子窮苦落後，但是你們家族恐怕通過這些手段聚攏了不少錢財吧？」

男人咽了口口水，都有些口吃不清了，「我，我們……」

喬柯將他拽了起來，「繼續，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我發誓，國家整改之後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在做過了，可是這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們做什麼都做不起來，就這條山路，修了將近十年才成，中間也死了不少人，地里不長糧食，做生意也沒人能成功，附近很多山村都發家致富了，就比如你們來之前住的那邊，都已經靠旅遊發展成小康村了，但我們始終不行。」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引起了很多人不滿，到了最近二十年，我們家族的產業到了我手裡之後，這地方還經常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