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深深注視著你，仿佛要將你目光中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刻進心底：「真是不錯的表情。這麼生氣嗎？那就好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吧。」

你快氣瘋了：「我說了這是兩碼事！」

「對我來說是一回事！」五條悟厲聲道。

你猛地一愣。

五條悟面容緊繃，臉色冷峻，手掌青筋凸起，你被握住的手腕外圈隱約泛紅。

「五年前寧肯懷著孕一個人冒險去追羂索，寧願相信禪院直哉也不相信我，五年後選擇和傑商量也不跟我說，」他重重地停頓，咬肌劇烈地抽動，抑制著沸騰的怒火，「你有想過我的心情嗎？！」

腦子裡嗡嗡作響，氣到紅溫的大腦開始降溫，你無言以對。

……只有眼淚涌得更凶了。

但不是因為被悟凶，只是被悟點出事實之後，你忽然覺得很挫敗。

五條悟看起來也相當受挫，動作粗魯地擦拭著你臉上淌也淌不完的淚水：「在雪奈醬心裡我真的這麼糟糕，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鼻腔的酸澀直衝眼眶，你轉頭偏向一側，淚水滾進衣領下雪白的頸側，柔弱可憐極了。

這樣過了很久，房間針落可聞，只有濕潤的呼吸聲，夾雜著微弱的抽泣。

覆著薄繭的拇指一下下揉磨著你手腕內側的肌膚，五條悟低低地說：「總是這樣，一邊哭一邊做傷人的事情。這次不會再對雪奈醬心軟了。」

你哽咽了一下，但語氣十分冷靜：「如果悟是在意這個，大可不必。和悟沒關係。」

「雪奈醬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

「怎麼？陰陽怪氣嗎？」

「哈，原來雪奈醬自己也知道啊！」

「這不是悟先開始的嗎！」

「就那麼兩句就受不了了？那你倒是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啊！為什麼總是一開始就判我死刑，明明我才應該是雪奈醬最信任的人吧！」

五條悟眼中的怒意宛如化作實質，奪走了你所剩無幾的理智。

你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因為其他人都可以用利益交換，可是對悟不行，滿意了嗎！」

五條悟一聽就炸了：「哈？行不行先另說。你對我犯得著用這些嗎？！」

你一時啞然。

「……當初果然不應該腦子一熱答應悟的提議，」你迴避了悟的提問，越想越後悔，自暴自棄地喃喃，「和悟結婚，實在是失誤的決定。」

五條悟眉頭一跳，眉心緊鎖，喉結忍耐地滾動了數下，長長吐出一口氣：「你不會又要說早知道還不如跟傑一起走這種話吧？你信不信，五條雪奈，你要是敢再說一次，我現在就去把盤星教一鍋端了。」

你懨懨道：「叫錯名字了，五條家主。」

「無所謂，反正遲早會姓回來。我看你不是腦子一熱，是腦子有問題吧！」冰藍的眼眸噴出火焰，「你不會現在還以為我和你結婚是為了什麼利益？」

「喔對，謝謝悟提醒，我本來也給不了悟什麼。除了小風，沒有值得五條家主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