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站起來去廚房看她的綠豆糕了。
經過今兒個這事,以後她怕是啥都不害怕了。
葉歡就想起了那句老話,為母則剛。
其實哪裡是為母則剛,而是沒有依靠,不得不剛。
鐵牛全程都沒吭聲,葉歡還以為他被柳水芹嚇著了,畢竟柳水芹今天的舉動看著確實嚇人,看著就跟瘋了一樣,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葉歡安慰鐵牛,「你娘就是故意嚇唬你奶的,你看這不是把你奶嚇跑了,以後她估計再也不敢來你家了。」
鐵牛繃著小臉點了點頭,葉歡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誰知道第二天才知道他是憋了個大招。
葉歡上工的時候,聽到鐵牛他奶在村口叫罵,「不要臉的王八糕子,爛心爛肺全身化膿!」
葉歡問路邊一個看熱鬧的大嬸,「她又咋了?」
大嬸興災樂禍道,「昨兒個夜裡她上茅房,被人用磚頭砸了,倒是沒砸著她人,就是把她家的茅缸子給砸爛了,當時她剛好走到茅缸跟前兒,屎湯子濺了她一身,這會兒身上還一身臭味呢。」
當地好些人家的廁所,都是在地上挖個坑,坑裡面放一口大缸,上廁所的時候腳踩著缸沿上。
這樣便於積農家肥。
趙平濤說的挑大糞,就是從茅缸里把大糞挑出來。
前一天柳水芹拎著菜刀把鐵牛奶攆得滿院子跑,夜裡鐵牛奶家的茅缸就被人砸了,還濺了她一身屎湯子。
濺一身屎湯子事小,洗洗就好了,關鍵是茅缸也被砸爛了,用不成了,得買新的。
一口茅缸可要不老少錢呢,鐵牛奶心疼得跟割她肉一樣。
她覺得肯定是柳水芹乾的。
不過她現在有點怕柳水芹,再者說她又沒有當場抓到柳水芹,沒敢指名道姓的罵柳水芹,不過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就是在罵柳水芹。
要不然,她在她家院子裡罵就是了,沒必要專門跑到路口罵。
她就是罵給柳水芹聽的,因為路口這兒離柳水芹家最近。
柳水芹在家裡自然也是聽到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又該蒙頭哭上一場,現在,她裝沒聽見,該幹啥幹啥。
反正又沒站她家門口指名道姓的罵她。
如果敢站她家門口指名道姓的罵她,她敢再拿刀砍她。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得心應手了。
反正以後誰不叫她好過,她就叫誰不好過。
葉歡覺得這象是鐵牛的作風,下工鐵牛來接她的時候,她問鐵牛,「你奶家的茅缸是你家砸的?」
鐵牛,「她欺負我娘。」
就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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