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蘅對她說:「二嫂放心,冤有頭債有主。」
她沒有再多說,急著回去傳信兒。
正好袁褚和徐應真都在家裡,黎又蘅便把方才的事情告知了二老,因擔心陳婧安會被吳氏算帳,她只說是從二房的下人那裡偶然聽見的。
徐應真一聽就氣得差點暈過去,激動地撕扯tຊ著袁褚的衣袖說:「你還要護著他們不成,你自己親女兒都要被那喪良心的給禍害死了啊!」
袁褚坐在圈椅里不動如山,胸口的起伏卻越來越劇烈,他沉默一會兒,突然起身朝門外走。
傍晚時分,袁裕下了值,在街上瞎溜達,剛買了一瓶酒,美滋滋地喝著,突然被人從後塞上嘴巴,套了麻袋拖走。
暗巷裡,袁府的幾個家丁將麻袋裡的人丟在地上,毫不留情地一通拳打腳踢,袁褚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足足打了半刻鐘,他讓停手,正要走人,卻又站住,讓人將袁裕身上的麻袋取下。
袁裕被打得鼻青臉腫,眯著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張口就要罵人,奈何嘴還被塞著棉布,發不出一個音,只把臉憋成了豬肝色。
袁褚盯著他看了許久。雖然他們不是一母同胞,但這麼多年來,他惦記著姨母的養恩,對袁裕這個弟弟簡直比親兒子還上心,可這並沒有加深他們兄弟間的情分,到如今,他只剩下一句話:「從此你我兄弟,不必再往來。」
他轉身離去,袁裕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一下,又激憤地嚎叫了兩聲。
這廂袁徹剛回到家裡,聽說了二房幹的事,自然也是氣憤不已。
正好袁褚也回來了,徐應真問他做什麼去了。
他面色疲憊地坐下,一言不發地喝茶。
徐應真問了他身邊的小廝,這才知道袁褚狠了一回心,不過要她說根本不夠解氣,「往日待他們不薄,誰承想他們竟然黑心至此!只恨不能讓他們遭天打雷劈!」
袁褚已經是身心俱疲,起身要回屋,袁徹卻說有一件要緊的事。
「父親,我剛得到一封表文。」
袁徹將東西遞給袁褚,「這是白大人生前,在張啟起事造反的前三日,給聖上寫的一封檢舉書,揭發張啟夥同后妃張氏造反一事。我想,當時白大人並不知道聖上身邊的宦官楊九成也是逆賊,這封檢舉書剛遞上去便被楊九成給壓下來,又送到了張啟手中。不過當時搜查張啟私宅時,並沒有搜到這份檢舉書,因為它被二叔送給張啟的美妾吳妙錦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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