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聽得心驚肉跳,她雖恨死了唐惟一,但是還從沒想過要他死,況且昨日才見過的人,怎的今日就突然死了?
袁褚見她臉色煞白,心裡咯噔一下,「瑛瑤,你可是知道什麼?」
父母兄長的目光都看了過來,袁瑛支支吾吾了半晌,最終扯著母親的胳膊,把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徐應真又驚又氣,攬住女兒,「該死的畜生,竟然還敢來招惹,簡直是死有餘辜!」
袁褚有些埋怨女兒的隱瞞,但是人死了,也算是乾淨了,「人是溺死在河裡的,就是不知是自己失足還是被他人所害。」
袁徹卻想,唐惟一被驅逐後,本是安安分分的,怎的突然就吃了熊心豹子膽又跳出來揚言要毀掉袁瑛的名聲?誰給他的底氣?
袁瑛少不更事,已然慌得六神無主,「我昨日見了他,他便死了,官府會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袁褚說:「不必多慮,外頭又沒有人知道你和他認識,暫且找不到你的頭上。再者說,他也沒有什麼仇家,能有誰要害他?八成就是自己倒霉吧。」
事實證明,袁瑛的確多慮了,因為染上嫌疑的另有其人。唐惟一屍體被發現的第三天,竟有人指認說事發當晚曾看見梁王府的人在清豐渠出沒過。
不管真假,矛頭是引到梁王身上了。朝中一些官員力求嚴查,尤其是太后的幾個黨羽跳得最歡。這下袁家人便明白了,唐惟一應該是借了太后的勢才敢進京,目的就是為了毀掉袁瑛的名聲,由此一來,袁家就無法同梁王聯姻了。可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唐惟一就死了,太后沒有得逞,卻也要抓住機會給梁王一擊。說到底還是他們上頭的人在暗暗較勁。
袁瑛得知後,人都傻了。梁王和唐惟一看似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若只是單純的誣告,也不可能誣到梁王身上,難不成……梁王是知道了她和唐惟一的舊事,覺得受到了侮辱,心生怒意便下了殺手?
如果真是這樣,什麼婚事就不用提了,他們袁家怕是也被梁王厭恨上了。
父母自然是憂愁的,但還安慰她不要擔心。可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根本坐不住,於是偷偷離家,第一次登了梁王府的門。
縱然外面已經起了不少流言蜚語,梁王府里還是一派風平浪靜,梁王身邊的內侍笑眯眯地引著她,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王府的構造。
袁瑛第一次來,都忘了好奇,偌大的王府,她越往裡走,越緊張起來。終於到了地方,內侍站在門口為她開了門。
她緩緩走入內,環顧一圈,見梁王殿下悠然自得地坐在窗邊的搖椅上看書。屋子裡燒得地龍,暖烘烘的,他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長衫,浸在日光下輕輕搖晃。
袁瑛本來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見他,但是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她不得不來問個究竟。可她也不能上來就質問人家皇子是不是殺了人,一時不知說什麼,便呆呆地站著不動。
李瞻還同往常一樣自如,書卷抵在下巴,笑意溫柔地看她,「站在那裡做什麼?」
他起身走過來,示意她把斗篷脫下來。
「你第一次來,可還喜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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