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蘅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梳妝檯前穿戴,漫不經心道:「大概是鬼壓床吧。」
「怎麼會?」
「做了虧心事就會。」
她說得模稜兩可,袁徹聽後也沒當回事,更沒有察覺她的異樣,收拾好便出門了。
黎又蘅陰陽怪氣了半天,袁徹壓根沒有領會,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其實她很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麼,袁徹和白若晗是否一直暗中保持著聯繫,他對白若晗到底是什麼感情。可是她無法直接去問袁徹,剛成婚時袁徹跟她提過白若晗的事,想要解釋,可那時她全然不在乎的樣子,說她無所謂,現在又去刨根問底,多少有些丟面。
她正自己鬱悶著,袁瑛又來纏她,說想吃潘樓的酥山。
「你瞧瞧,外頭還下著雪呢,這麼冷的天,吃什麼酥山,也不怕吃壞肚子,被母親知道了肯定要說你。」
袁瑛黏著黎又蘅的胳膊撒嬌,「所以才求嫂嫂幫我買嘛,我身邊的人出去幹個什麼都會被母親過問的。嫂嫂你派個人去給我買一碗,讓我解解饞。」
黎又蘅還是受不住她的軟磨硬泡,讓蒼葭出去買了兩碗。
閒暇的午後,天空中飄著雪花,二人坐在暖閣里,一邊烤火一邊吃酥山,真是別有風味。
黎又蘅想起袁瑛和梁王的事,問她:「那日你不是同梁王一起去游湖賞雪了嗎,你可把話跟他說清楚了?」
說起這個,袁瑛有些心虛,她嘴唇被冰得紅紅的,抿了抿唇說:「那日時機不好,我什麼也沒說……」
就知道她扛不住事,黎又蘅搖搖頭,「白教你了。」
袁瑛放下手中的勺子,一臉鬱卒,「你可別說了,那日回來我都沒敢告訴爹娘,我差點闖了大禍,害了梁王呢!」
黎又蘅聞言意外地看向她,她將梁王落水的事情告訴黎又蘅,還十分憂心地說:「最近他沒有再來找我,也不知那日他有沒有受寒,聽說他身子很弱,萬一真的病倒,性命出個什麼閃失,那我不就成罪人了……」
她還在天真地為梁王擔憂,黎又蘅卻從她的描述中咂摸出點不尋常,「這梁王殿下還挺有手段的,讓你一個人去對付他,確實有些難為你了。」
袁瑛一臉懵懂:「什麼意思?」
黎又蘅直言道:「你不覺得他是在裝可憐博同情嗎?等你心軟了,不就什麼都應他了?」
袁瑛想想那日的情況,摸著良心要為梁王說句公道話:「他不是裝可憐,他瞧著是真可憐,你沒看見,他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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