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反應來得很快,他忙把黎又蘅的手從被子底下拽出來,告誡道:「縱慾傷身!」
黎又蘅抬頭,笑容狡黠,「別裝。」
……
床榻不堪重負一般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持續良久才被屋外的寒風呼嘯壓了下去。
事畢,黎又蘅一臉饜足,支著下巴看著身旁的袁徹,他面色泛紅,眼底還殘存著未消下去的情慾。她伸出手指在他的眼角摩挲,臉上蕩漾著笑容。
袁徹不能再任她胡鬧了,捉住她的指尖,「你笑什麼?」
黎又蘅端詳著他:「你這幅樣子真好看,只能被我一個人看到太可惜了。」她想了想,突然說:「郎君,明日打一面大大的鏡子吧,懸在床頂,讓你自己也看看你的模樣。」
袁徹皺眉,「不許胡說。」
黎又蘅又笑起來。
「……不許笑。」
黎又蘅戳戳他的臉頰,「怎麼什麼都不許,你也太霸道了吧。」
袁徹被她說得有些難為情,捏著她的手指不說話了。他望著黎又蘅的眼睛,里面柔情似水,像是有鉤子,誰也沒有說話,彼此對望著就又貼到了一起。
二人溫存了好一會兒後,見天色漸暗,想起還要陪父母用暮食,這便起身沐浴。
收拾一番過後,正好徐應真派人來傳話,叫他們去用飯。
雪下得更大了,庭院裡積了厚厚的一層,在暮色中映著冷白的光亮。
二人撐著一把油紙傘,並肩走過茫茫的雪。到了飯廳,黎又蘅先進去,袁徹站在檐下收傘,正好瞧見父親從長廊的另一端走過來,臉色很是陰沉。
第42章
袁褚背著手來到袁徹面前,語氣肅然地問:「你今日進宮復命,上呈的給聖上的摺子里,檢舉了萬州刺史賑災不力一事?」
袁徹看他一眼,平靜地將傘靠在牆角放好,「正是。我到萬州以後,發現百姓領到的賑災糧和先前朝廷下撥的數量有很大出入,便在摺子里闡明了此事。此行時間短,我無法深入調查,只能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如實匯報,至於萬州堤壩為何頻發決堤,每發的修繕款又到底是否用於正途,就需要聖上再派人詳查了。」
袁褚冷笑,「你以為你看得很透徹,那你難道不知那萬州刺史是太后黨羽?你動了太后的人,可想過後果?聖上讓你去督辦賑災,做什麼要節外生枝!與你同行的張侍郎都一聲不吭,偏你自作聰明!」
二人又爭執起來,屋裡的人聽見動靜,都趕忙出來。
徐應真問:「這是怎麼了?暨明剛回來,你吵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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