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扯幾句閒篇,各自離開。
這廂吳氏也回到家中,陳婧安過來給她奉茶,又聽她發起牢騷:「他們大房如今真是眼睛長到天上去了,今日見著大嫂,同她打招呼,她都愛答不理的。」
陳婧安心道人家就沒愛搭理過你,更何況先前把人家得罪成那樣,還指望誰抬舉不成嗎?她並不附和她,只奉上茶水,「母親喝茶。」
吳氏沒心思喝,將茶盞擋開了,「大哥如今都是右相了,袁徹也升了職,還被聖上委以重任去賑災了,眼瞅著連袁瑛那個小丫頭都要當上梁王妃了!怎麼他們家就這麼旺,什麼好事都落他們頭上了!」她一邊說,一邊嫉妒得眼睛簡直要冒火星,「要我說,就是大房把咱們家的運勢都給吸走了,老夫人在的時候就偏心大房的,現在大房越發得勢,更來欺壓我們了。我的四郎現在還那在那苦寒之地受罪,他們一個個倒是笑得開心!等著吧,早晚要讓他們摔個跟頭,再也爬不起來!」
陳婧安聽她嘴裡沒一句好話,怕她又要整什麼么蛾子,便說:「母親,皇室還最忌兄弟鬩牆呢,咱們老是和大房作對,能撿著什麼便宜不成?你沒聽外頭說嗎,說梁王極有可能繼承大統,若是瑛瑤真的嫁於他做了王妃,日後不就是皇后?那可有的是咱們沾光的地方。」
若是袁瑛真的做了皇后,大房的成了皇親國丈,那她才真要氣死呢。吳氏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們就知道跟在後頭撿剩下的,沒半分上進,說到底也是你們不爭氣,二郎如今也不過是個七品,指望你們才要餓死呢!」
這話說得讓陳婧安十分來氣,他們做父母的就沒出息,沒給子輩打下一份家業,又憑什麼指望他們去掙臉面光耀門楣?
陳婧安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何必去眼饞別人。」
吳氏冷笑:「樹大招風,別看他們現在事事順遂,怕是已經礙了別人的眼,有的是人想要整他們呢,到時候,看我不踩他們一腳!」
……
今年天冷得早,剛立冬沒幾日便寒氣逼人。黎又蘅和袁瑛待在暖閣里下棋,徐應真坐在一旁打絡子。
屋裡被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祥和的午後就這樣度過。
蘇嬤嬤打了帘子進來,對徐應真道:「梁王送來幾張皮子,說是前幾日去打獵新得的。tຊ」
徐應真看了眼東西,問:「梁王親自來的?」
蘇嬤嬤說是,「人還在門口的馬車上。」
徐應真點個頭,說:「瑛瑤,你去跟人家道個謝。」
袁瑛發了會兒愣,「哦」了一聲,披上披風出去。
出了府門,見梁王的馬車停靠在那裡。袁瑛過去,喚了聲「殿下」。
車簾被拉開,李瞻眉眼彎著,笑得猶如春風,「給你送的東西還喜歡嗎?」
他時不時的就給她送些吃食或者小玩意兒過來,說起來的確待她不錯,她也親耳從他口中聽過喜歡,可她弄不明白這個人,相較於他從容的親近,她就有些木訥,點點頭,說:「多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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