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看了眼他手裡的玉料,「公子要刻印章?」
他點頭。最近黎又蘅對他愛答不理的,他想不出自己是哪裡惹她不高興了,但是總要去哄她高興的,便尋思著給她做一枚印章,珍貴又足以體現心意。到時候不管他到底錯哪兒,總能尋得一個寬宥的機會。
……
近幾日黎又蘅都不怎麼跟袁徹說話,如今晚上不等他回房,早上也不送他出門了。
今日清早,袁徹又輕手輕腳地起床,見她還在睡,不敢吵她,自己穿戴齊整了,給她掖了掖被子出了屋子。
她聽見腳步聲遠去,坐了起來,攏了兩下頭髮,木著臉發呆。
她的確在生袁徹的氣,但是她不想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去他書房偷窺,發現他為白若晗的家事操心而生氣。
這個癥結早在新婚夜就埋下了,那時她說自己不在乎袁徹和白若晗到底有什麼關係,袁徹要解釋她也不聽,可日漸相處,感情已經培養起來,再次想到白若晗時,她才驚覺自己有多在意。
不過她不如袁徹豁達,可以直接問她和沈行知的關係,她問不出口。可是難道袁徹不能自己琢磨嗎?他做了什麼不合宜的事,自己心里還沒數嗎?
黎又蘅鬱悶地在床上窩了一會兒,半晌才起床。
今日日頭很好,她想開窗曬曬太陽,正好瞧見曾青將書房裡的書搬到庭院裡晾曬。
黎又蘅閒著無聊,走過去隨手拿起本書翻看,「懷仁集?這可是前朝孤本。」
曾青將架子上的書都翻開,扭頭回答黎又蘅說是,「這是白公子所贈。」
黎又蘅看向他:「白公子?」
「就是先前被抄的那個白家,白公子和我們公子在書院時是同窗好友,交情匪淺,可惜白家獲罪,白公子也被流放千里。」
黎又蘅聽到「交情匪淺」幾個字,眼神微微變了。
白公子和袁徹是好友,那袁徹想要幫白家伸冤,或許是看在白公子的情面上。她突然覺得自己遷怒袁徹有些草率了。她將書放下,終日陰沉的臉色有了幾分光彩。
傍晚,聽說袁徹歸家,她也不再冷著了,想著做了香飲子給他嘗嘗鮮,可他一回來就鑽書房去了,愣是到要入睡的時候也沒見著人。
她以為他有公務要忙,就不去打擾他,卻不知他是在書房裡趕工。
袁徹早些年喜歡篆刻些小玩意兒消磨時間,父親常說他玩物喪志,他漸漸地就不碰了,如今又撿起來,不免有些手生,小小的一個印章,刻了幾個晚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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