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徹一張臉死氣沉沉的,「父親高估兒子了,我實在說不上什麼,我在人家家裡,跟個贅婿沒兩樣。」
袁褚茫然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袁徹輕咳,正色幾分說:「黎家態度強硬,還請父親儘快拿個主張出來,否則這門姻親恐怕都難以為繼。」他不再多說,微微頷首,「台院還有不少公務要處理,我先走一步。」
袁褚背著手看他離開,重重嘆口氣。
本想著等黎家態度軟和下來,就能就此揭過,可看樣子人家是不肯咽這口氣了,那又不能一直僵著,否則真如袁徹說的那樣,親家都做到頭了。此事還是要儘快有個了結,歸根究底還是二房那一起子鬧得。
說起那個二弟袁裕,其實二人並非一母所出,袁褚的生母生下他沒幾年因病逝世,之後父親又迎娶了髮妻的妹妹作為繼室,也就是他的姨母,二弟袁裕便是姨母嫁入袁家做續弦後所生下的。姨母心疼袁褚自幼沒了生母,對袁褚視為己出,將對姐姐的情感也挪移到侄兒的身上,給予他的疼愛甚至超過自己親生兒子。袁褚一輩子都感念姨母的養恩,但和袁裕之間,還是隔了層東西。姨母臨終前,袁褚握著她的手向她保證會照顧弟弟,正是因此他一直對二房一家多有包容。
這麼多年來,二房家有個大事小情都是他幫忙料理,可那一家子是愈發不上進,平平庸庸就罷了,卻不能德行虧損,同那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這回真是不治不行了,否則累得他們家宅不寧,二房也要這麼腐敗下去了。
袁褚打定了主意,到吏部衙門點個卯便回府去,派人去喚吳氏過來。
然而等了半晌不見人來,那邊給的回話是吳氏病了,在家養著呢。
顯然是推辭,徐應真哂笑說:「平日裡跑得多勤,現在倒推三阻四起來。」
袁褚早有預料,但既決定了要下手懲治,又豈容他們逃避。這個時候就顯出他作為家主的沉穩果斷,他道無妨,「去軍器監把袁循叫來。」
二房這廂,什麼病了自然是假的,不過擔心袁褚帶人殺過來,吳氏還是裝模作樣地歪在床頭裝個樣子,她嘴裡一邊嚼著杏脯,一邊罵道:「他們家兒媳婦回娘家去了,要我去給她賠笑臉,憑什麼?剛過門的媳婦,還沒見過如此輕狂的呢,一生氣就跑娘家去了,想拿這個要挾我逼我向她低頭,看我給不給她半個眼色,有本事就在娘家待一輩子!」
吳氏到現在了還在逞口舌之快,陳婧安卻有些不安,時不時往門外去瞧,「娘,快別說這些了,大伯這回估計真要發作了。」
「慌什麼,他能把你我綁過去打一頓不成?」吳氏一臉不屑,抬抬手,「把茶給我端來。」
她倒是臨危不懼,頗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陳婧安都懶得說她,心裡一陣牢騷,把茶送到她手邊。
吳氏剛抿了一口,外頭的丫鬟進來傳話說,跟在袁循身邊的小廝回來了,說袁循被袁褚給叫走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