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徹大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上中衣縮回了床上。
黎又蘅也沒想到會這樣,無奈道:「娘你……」
董元容連連擺手,快步走了出去,又站門口說:「人醒了就好,那個……哎呀,人還病著,就不要瞎折騰了嘛!飯備好了,穿好衣裳就出來用飯吧。」
話好像是給袁徹說的,但他顯然已經無心答話,黎又蘅應了一聲,回首看床上無助地縮成一團的人。
「郎君?」
袁徹腦袋埋在兩臂中,發出顫抖的一聲問:「你可高興了嗎?」
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笑的,黎又蘅輕咳一聲忍住笑,戳戳他的肩膀,「好了,我們去用飯吧。」
袁徹死的心都有了,語氣幽怨地說:「……我不餓。」
「爹娘都等著呢。」
袁徹雖然羞憤欲死,但還是守禮的,沒有他來到人家府上躲在屋裡不見人的道理。
最終還是起來,黎又蘅親自幫他穿衣,小兩口一同去了飯廳。
兩位長輩已經在坐著等他們了,袁徹自覺失禮,惶恐地上前拱手,喚了聲「岳父岳母。」
因著新婚夜的不愉快,董元容對袁徹有幾分成見,但昨日黎又蘅回來,提到袁徹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尤其是看方才他二人的情狀,這次的事倒是沒有影響他們的感情啊。只要自己閨女喜歡,她也沒話說,於是對袁徹很和藹,微笑著頷首。
反觀黎兆,拉著個臉,同他問候也跟沒聽見一樣,董元容在桌子底下踩他一腳,轉而對袁徹說:「暨明快坐吧。哎呦,這大熱的天,你跑一趟竟是熱壞了,嚇死個人,這會兒好些了吧?」
袁徹說好多了,同黎又蘅一起坐下。
飯桌上,面對二老,少不了要賠罪。袁徹剛坐下便端起酒杯,歉疚道:「二位尊長把愛女交給我,我沒有照顧好她,讓她在我家受苦了,實在是我的過錯,辜負了岳父岳母的信任,更對不起又蘅。」
董元容嘆氣:「事情的原委我們都已經知曉,實在是你那二嬸太無理了,倒是怪不著你……」
黎兆沒好氣地說:「怎麼怪不著?他不是姓袁,我女兒嫁的不是他?家裡出了這樣的蠹蟲,要麼就料理了,要麼就撇清干係,還跟個香餑餑一樣揣在身上,連tຊ累得清白乾淨的人受作踐。」
袁徹點頭:「岳父說的是。」
黎兆掃他一眼,輕哼說:「袁家一向名聲極好,嫁過去了才知也是一團亂麻啊,我看你們那當家的是不太會治下的,好端端的把人家女兒禍害成這樣,明日朝會,我倒要看看他袁褚有沒有臉面見我。」
袁徹說:「家父必然會給黎家一個交代的。我本也沒有顏面再站在二老面前,但既然來了,暨明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一定會珍愛又蘅,不讓她再受半分委屈。」
你說什麼他應什麼,黎兆沒有什麼可指摘的了。
黎又蘅見袁徹手里還端著酒杯,對黎兆說:「爹,這是暨明特意給你帶的玉瀝酒,快嘗嘗吧。」
黎兆說那麼多也無非是心疼女兒,側眸看她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為難袁徹,舉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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