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應得的,若是挨幾巴掌,能讓黎又蘅消氣也好。
「我沒有生氣。」黎又蘅終於開了口,「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同房是應該的,母親也一直在催,現下她可以放心了。」
袁徹頓時如釋重負,卻又聽黎又蘅說:「我只是奇怪,我身上怎麼紅一塊青一塊的?」
心頭剛卸下去的巨石毫無預兆地給了他重重一擊,他掃了一眼黎又蘅半露的香肩,恰逢黎又蘅看過來,「你咬我了?」
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刨根問底地向他追究細節,他回顧著昨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句話也說不出,短促地「嗯」了一聲,只求黎又蘅別再問了。
可黎又蘅窮追不捨:「為什麼?」
袁徹口乾舌燥起來。
昨夜的確荒唐,他完全被沖昏頭腦了。情濃之時,很多事情不受控制,無法解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那樣做。
他別開臉,「……不知道。」
黎又蘅摸著自己的脖子,嘆口氣說:「郎君下次不要這樣了,否則被人看見這印子,太羞人了。」
袁徹無地自容,還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僵硬地點點頭。
「郎君不是還要出門嗎?你快去吧,我還得歇一會兒,身上乏得厲害。」
作為罪魁禍首的袁徹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說了聲好,腳步凌亂地走出屋子。
蘭苕和蒼葭端著水盆往正屋走,恰巧看見袁徹魂不守舍地從里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進屋後,正見黎又蘅倚在床頭慢悠悠地梳發,春光滿面,嘴角的笑容顯出幾分狡黠。
「少夫人,公子怎麼了?」蒼葭湊到黎又蘅身邊,琢磨著說:「我看他方才的樣子,好像話本里被狐狸精吸了精氣的笨書生啊。」
蘭苕抿唇笑笑,「恭喜少夫人,終於是同公子大禮已成,這下對長輩有交代了。」
蒼葭還迷糊著,「少夫人喝醉了和公子圓房了嗎?可少夫人不是千杯不醉嗎?」
黎又蘅笑而不語。
她可沒說她醉了,是袁徹自己湊上來,一廂情願地認為她醉了,那人都到她床上了,她就只好順勢而為了。
她一時心血來潮,勾著他成了事,事後,她得了便宜賣乖,唯有袁徹還蒙在鼓裡,還同她認錯道歉。
人太老實了就是這樣,讓她忍不住想要欺負。想起方才他可憐巴巴地說讓她打他解氣的樣子,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起床洗漱一番,神清氣爽地去給徐應真請安。
徐應真這廂也聽說了他們二人圓房的事,樂不可支,見黎又蘅進來就拉著她問:「昨晚你和暨明可是成了?」
黎又蘅盡力做出幾分羞澀的樣子,嘴唇抿起,輕輕點頭。
這一樁心事可算是了了,徐應真笑得合不攏嘴,「只要你們夫妻和睦,我就放心了。」
她坐在炕床上,對黎又蘅伸了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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