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徹這便瞧見窗邊的長條案上的箋紙都被吹到地上了,他微微蹙眉,推門而入,「疏忽了。」
黎又蘅積極地跟著進去,「我幫你收拾。」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袁徹的書房,她先環顧了一圈。
這書房地方不小,除了休息的裡間,外間的一大半都被書架占據,上面擺滿了書籍,門邊立著一個博古架,上面放了些文玩,外間正中的牆上,掛著一幅畫,她定睛一tຊ瞧,正是沈徽音想買的那幅雪景圖。
擺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可見是十分珍視這幅畫了,恐怕袁徹是不會賣的。
黎又蘅走到窗邊,蹲下身子幫袁徹一起撿地上的箋紙。
她看著紙上的字,問道:「郎君,這是你平日習的字嗎?」
「嗯。」
「不愧是才子,這字寫得可真好。」
「不過是隨便寫寫。」袁徹輕咳一聲,從她手裡接過箋紙,「平日裡公務不忙的時候就習字作畫打發時間,當個消遣……」
他話音一頓,看黎又蘅一眼,自嘲地扯了下唇角,「你可能會覺得有些無趣。」
「怎麼會呢,這是雅趣。」黎又蘅惦記著好友的事,對袁徹說話格外友善,「我爹平時也愛做這些,他還愛倒騰字畫,不過我看你這裡的藏書藏畫比他還要多呢。」
外頭淒風苦雨,袁徹的眉目間卻晴朗無比,「我的確很喜歡書畫,其實閒暇之餘練練字賞賞畫,不只可以打發時間,還可以修煉心性。」
說到這兒,黎又蘅將目光投向牆上的那幅畫,正趕上袁徹這會兒被她說高興了,她就問問他是否願意出售那畫。
她剛要張口,袁徹先出了聲:「說到這兒……」
「我之前讓你抄寫靜心經也是希望你可以修心,若是堅持,必能從中受益,不過你並不想抄。」他目光透出幾分無奈,「也罷,我不能逼你。」
黎又蘅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那畫,立刻撿袁徹愛聽的編:「抄,我抄了。」
她臉上含笑,「郎君的好意我怎會不知呢?其實我每日晚飯後,都會把那靜心經抄一遍的。」
袁徹有些驚喜,「當真?」
當然是假的,但黎又蘅說得跟真的一樣:「一連抄了十幾日,的確受益匪淺。」
袁徹便說:「剛好現在天色還不晚,不如你就坐在這裡抄寫,我去吩咐下人給你準備紅糖水喝。」
黎又蘅痛快應下,袁徹先出去了,她便在書案前坐下,取出紙筆。
在案上找了找,卻沒見那經書,她又起身打開柜子找。
袁徹進來,見她打開了書櫃,面色微變,「在找什麼?」
黎又蘅回頭,「找經書啊。」
「不在那裡。」
袁徹快步走過去,不著痕跡地將柜子里的那個小木盒往裡推了推,好生關上了書櫃。
「你不是都已經抄了十幾日嗎?不過三百餘字,應該都記住了,怎麼還需要照著經書抄?」
黎又蘅眼睛眨了眨,解釋道:「有幾處記得不清楚,我怕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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