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夏笑著應好。

她走出大廳的時候，見到一個身體略微發福的男性站在階梯邊。對方有著略微捲曲的黑髮，雙眼細得跟條縫似的，氣質看起來相當和善。

男人身上別著九江臨水學校的徽章，大概是某個老師或者其他教職人員。

於夏禮貌頷首，雙方就要錯開。

結果男人卻突然擋在她的面前，笑眯眯問道：「同學，能借一步說話嗎？」

於夏：「……」

於夏覺得，自己跟這人應該互不相識。

男人似乎從她眼中瞧出了疑惑和警惕，連忙解釋說：「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是這所學校的在職老師，只是因為看到你初試時的精彩表現，所以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見了大廳前台的張玉清，隔著好幾十米的距離，對方的視線硬是穿過了人來人往的間隙，與站在門口的他目光交匯。

趙禮：「……」

張玉清眯了眯眼，像是不明白他攔下於夏的目的，隨時都有可能過來一問究竟。

趙禮因此變得猶豫起來，他知道這年輕姑娘是偏向唐長林的一派，而且還破格替於夏進行了成績的二次覆核，將於夏劃入了複試名單。

「老師，請問還有事嗎？」

趙禮猛然回神，看著於夏，飛快想了想後提議道：「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吧。」

於夏臉上的戒備之色更明顯了。

趙禮：「……」

他用眼角餘光掃視周圍，監控攝像頭對準了這一片區域，要是再繼續說下去，就算張玉清不過來打岔，也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沒事了，你走吧。」

於夏二話不說便走了，他看著對方消失在林蔭道的轉角處，只能自我安慰說反正複試還要過兩天才進行，在這期間找到對方談妥就可以。

但是沒過多久，戴維斯來了電話。

趙禮找到一個安靜無人的監控盲區，接通後問道：「怎麼了？」

戴維斯：「將軍聽說了這件事，命令我們一定要讓那丫頭在複試被淘汰。」

趙禮：「我現在不是在想辦法嗎，就是不知道要多少錢她才滿意……真是的，明明當時已經偷偷把附加選項給取消掉了，怎麼好像連老天爺都幫著那丫頭似的… …」

「將軍說，必要時可以採取點非常規手段。」

聽到戴維斯這話，趙禮雙頰的贅肉抖了抖：「不能殺人，絕對不能殺人！如果你非要殺也別和我說，我不知情，我不要去監獄星！」

戴維斯：「……」

戴維斯：「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