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枝笑著和他打趣,接過點心,連聲道謝。
月荷一言未發,落羽窘迫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落羽走後,月荷有些心不在焉,沒跟許玲枝說太久。許玲枝本就是被月荷特意安排過來,不能在貴族區呆太長時間。
管家正忙活,讓家主攔住:「落羽呢?」
「不在房間?」不知是不是他老眼昏花,他竟然在月荷臉上看到緊張。
「不在。」
門口的守衛說沒看到有人出去。
月荷返回樓上,在落羽房間的大衣櫃裡看到熟悉的背影。
他跪在地上扒拉柜子,身體正好讓桌子擋住。
「你找什麼?」在月荷上前時,落羽做賊心虛地抬頭,臉蛋紅撲撲。
「沒找什麼。」
衣櫃裡擺著幾件被翻開的襯衫,確實沒有可疑的東西。
月荷還是不放心地翻了翻。搞不好藏著什麼偷跑的儀器。
確定都是衣服,月荷說:「這些衣服你現在也不能穿了,家居服穿著不舒服?」
「沒有,很舒服。」
一下午,落羽都在月荷的視線範圍內。
一會弄弄花,一會扒拉書,在月荷抬頭的間隙,兩人視線短暫交匯。
她的目光過於凌厲,他倉促挪開。
吃完晚飯,落羽從客廳消失了。
窗外夜色沉沉,星辰高懸,夜晴無雨。但選擇夜晚逃跑並不是明智之選,或者說從她手裡逃跑不是明智之選。
如果他再敢做一次同樣的事,她就有絕對的理由。
精確的說,是絕對的狠心。
落羽的手腕纖細柔韌,手指修長勻稱,抓緊床單時手背會隆起淡青色的血管。
是很適合戴紅色珠寶的手,也很適合戴銀質鎖鏈。
月荷關掉光屏,朝樓上走去。
她洗完澡,考慮落羽可能會跑走的地方,以及他能跑多遠。
門被推開,想像中慌不擇路的小兔子忽然出現在門口。
落羽上身穿著白色的衛衣,兜帽蓋住他大半張臉,瞳仁泛著清瑩黑亮的光澤,如自深海中打撈起的黑珍珠。
月荷確定他剛從浴室出來,發梢帶著水汽,臉頰紅暈水潤,在水裡泡了不久的樣子。
「月荷,你還沒睡覺嗎。」
落羽走來的姿勢有些怪異,隨著兩人距離縮短,月荷看到他臉上明顯的赧然。
「正準備睡。」臉不紅心不跳答覆。明明前一秒還想著出門抓小白兔。
落羽關上主燈,只留一盞檯燈,窸窸窣窣鑽到被子裡,小狗一樣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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